胥夜第二去公司就讓吳特助去給他買紅樓夢,還要納蘭容若的詞集,並且得找配有詳細解讀的版本。吳特助愣了愣,正要出去,胥夜又叫住他,然後給他列了張單,把印象中簡空書架上的書名都寫了下來,要吳特助都買回來。
然後就在辦公室看了一的書,連本來定好的會議都取消了。被女朋友提問,卻答不上來的感覺實在太糟,他不想有第二次。
簡空去了醫院,那個心髒畸形的孩子她依舊隻要上班就會去看看。孩子恢複得很好,再幾應該可以轉出重症監護室去普通病房了。
她在路過護士站時遇到孩子的父親。
“空主任。”孩子的父親叫住她。
“有事?”簡空停下。
“我……對不起。”孩子的父親道歉,為前段時間網上的事。
簡空點點頭,沒話。
“真的對不起,孩子她媽也是被人教唆的,治療費用太高,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跟醫院商量減免一些。”孩子的父親解釋。
“那減免了嗎?”簡空問。
“減…減了,醫院承諾減掉百分之二十。”孩子的父親漲紅了臉。
“你跟我來。”簡空把孩子父親帶到兒外科醫生辦公室,指著張在院病人一覽表。
“兒童重症監護室現在有二十多個孩子,他們都很危重,有幾個甚至已經住了好幾個月,但家屬都是本本分分交錢的,你這樣鬧一鬧醫院就給你減了部分,對他們不公平。”
“…對不起…”孩子父親顯得格外局促。
“嗯,你依然會接受這個結果,因為那是不少錢。而你的道歉也隻是為了讓你接受的更心安理得,對不對。”簡空看了他一眼。
孩子的父親不話。
“孩子挺好,過幾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。”簡空淡淡的告訴他,然後離開了醫生辦公室。
人性經不起推敲,她很清楚,她一直都認為沒有什麼是非善惡,有的不過是利益,是她的師父太理想化了,才會總企圖讓她遵從他的信仰。
她現在已經很少出門診,手術排得越來越多,她幾乎沒有時間再到門診去坐著,但她喜歡這樣的安排,對著不會話的軀體好過對著清醒的善於矯飾的人。
這一她做了兩台腦動脈瘤切除術,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,她覺得自己其實也挺好話,剛開始不肯加班,最後連通宵都不少。
正要開車回去的時候,她手機響了,來電顯示的畫麵有點陌生,她愣了好一會才接聽,胥夜給了她另一張卡以應對柯文,包括柯文身邊那神秘的助手。
“那個,我是柯文,我在你們醫院附近,你在嗎?”
“在。”簡空應著。
“方便請你吃飯嗎?前兩真的不好意思。”柯文的語氣有些尷尬。
“好…”簡空覺得她應該去試探一下,他的助手在找銀麵邪醫,那柯文本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