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廳的男洗手間裏,貝羅琳已經暈倒在內,衣衫淩亂,難以蔽體。
而簡空則低垂著眼眸靜靜地看著地上的人,看了一會,然後站起身拿起邊上放置的清潔工具砸碎了窗戶,聚了些玻璃渣,又取下一塊較大的玻璃碎片劃開腹部,把玻璃渣放入,再抽出藏在衣領之下的吉他弦配合戒指的針錐粗略的將傷口縫合,最後在臉上留下“白癡”二字。
如果要讓人確信銀麵邪醫死了,就要讓人先相信銀麵邪醫真的出現。
她曾經就這樣把北美多斯蘭家族的二當家弄死了,那人在做軍火交易,交易後卻不長眼惹到了她,她便把他騙進了洗手間裏,並在他的肚子裏裝滿子彈。
多斯蘭家族同樣找了她很久,甚至還發出了懸賞。
忙完後簡空並沒急著走,蹲回原來的位置看著自己的作品,“你知不知道,演一出歌劇是很辛苦的,即使不喜歡也要去尊重藝術,我也本不想殺你,是打算讓你來殺我,可誰讓你是馬丁的女兒。”
她自言自語,眼睛時不時的看向門口,很快門口就突兀的響起了撞擊聲,馬丁按卡麗夫饒意思迅速采取行動,外麵的場麵已經初步控製,沒有人真的想要血洗羅馬,畢竟誰也沒有絕對的勝算。他們要做的隻是拿出最強的威脅唬住對方,按捺住對方。
擔心貝羅琳的馬丁見情況穩定,馬上就四處尋找,然後從監控畫麵看到貝羅琳被簡空拖到了洗手間。
“動作倒是快……”簡空嘴角彎起,走過去將門打開。
而馬丁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裏麵,就被她一針刺暈了過去。
所以,一個人如果可以被這麼多勢力組織忌憚真的應該多重視一點,怪隻能怪自己太過於輕敵,甚至還妄想將敵人拉入自己的陣營。
淡定的把馬丁也拖進廁所,簡空狠狠踹了幾腳,又摸出他身上的槍,汪了一顆子彈,然後繼續等著。
又過了一會地七終於出現,敲響了洗手間那扇砸碎聊窗戶,“老大!”
“來了?諾,殺死銀麵邪醫為民除害的大英雄,給你。”簡空笑了笑,把馬丁拖了過去。
地七立馬明白,“老大,衣服在女洗手間,換好直接出去就可以,柯文在最右邊角落的那一桌!”然後擄著馬丁從窗戶順著繩索下滑。
簡空也按他們的計劃,拐進隔壁的女洗手間,換上馬桶水箱裏的衣服,再用卸妝膏洗臉恢複真正的麵目。
摘下戒指放進換下的衣服的口袋裏扔出窗外,地七接住後迅速撤離,把馬丁送去了簡空之前的套房裏,然後通知附近人員撤退。
做回自己的簡空,心情好了不少,但還是裝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,慌裏慌張的跑回宴會廳,最右,角落。
宴會廳已經恢複了起初的井然有序。
柯文一直都在擔心,掌心的汗擦了又擦,見突然有人坐下,忍不住驚了一跳,瞬間睜大了眼,眼前的人……是誰。
“想我了嗎?”簡空眨眨眼悄聲問。
“簡…空…”柯文有些不敢相信
“嗯。”
她安全了是不是,柯文激動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沒事的,放寬心。”簡空以為他害怕著,笑了笑。
而喬安格終於也接到消息,清淺的麵容難得變了臉色,帶著人匆匆去到洗手間。
剛到,其它聽到風聲的幾路人馬也都紛紛派人來探。
“銀麵邪醫到底在哪!”來自多斯蘭家族的人看到地上那女饒死狀,已經萬分確定銀麵邪醫的出現。
“去查。”喬安格皺眉側頭吩咐跟著他的人,然後看了眼那碎了窗戶,同時通知了母親。
卡麗夫人還在其它廳房裏招待那些為銀麵邪醫而來的人,聽到貝羅琳的死,雙眉緊蹙,麵色瞬時變得陰沉,“馬丁呢?”
“有段時間沒有看見。”喬安格回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