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空看著自己取下來的手術包,看著看著像是覺得太陽穴又開始隱隱疼痛,深吸一口氣,也不再多糾結,拉過治療車將手術包展開,洗了手,戴好手套,“知道這是什麼嗎?”她拿起裏麵的線據。
“醫生開顱用的,然後還有這個顱鑽,用來在頭上鑿孔,這個是頭皮鉗,這個是咬骨鉗,這個,算了,鉗子太多了你也記不住,等會我一邊操作一邊告訴你比較生動。”沒等肖思思回答,她自己接著,語氣依舊低沉緩慢。
而肖思思看著她拿起的每一件冰冷的器具,雙眼瞪得極大,仿佛看到的是什麼極可怖的東西,啞著聲,“你…你想做什麼…”
“好奇嗎?不著急,會讓你充分參與的。”簡空見她這般恐懼的樣子突然覺得滑稽,一會求饒一會又怒吼,但被自己看不起的人製服應是尤其恥辱吧,隻是,誰被誰打敗才更加恥辱呢?眸光詭譎的笑了笑,很快又恢複鐮漠的神情,熟練地給台上的人置上靜脈導管,再連上靶空泵開始輸注丙泊酚和瑞芬太尼。
“睡吧,等會再叫醒你。”
沒有刻意清場,那帶顧雲過來的四五個人始終都站在門口看著,包括簡空和肖思思之前的對話大家也都聽見,隻是簡空不覺得有什麼需要避諱,也並不在意被觀摩,慢慢地等著肖思思失去意識,然後從她口腔裏置入喉罩連接呼吸機。
“把他移到我後麵來,不然看不見,”簡空一邊打開手術台上方的無影燈調整角度,一邊對看管顧雲的人。
而大家幾乎是一起把顧雲直接連同凳子抬了過去。抬過去之後又齊齊的站回門口,心裏都是不敢擅自離開,又不敢靠得太近。
簡空自然不會去關注他們想什麼,剃淨了肖思思的頭發,開始進行頭部皮膚神經阻滯,固定頭架,消毒,然後穿上隔離衣換手套,然後開始落刀。
“怕嗎,我那跟班以前最怕看我開顱了,其實也沒什麼,不過你可要看清楚,她能操縱你卻成為了我的獵物,那麼…你呢?以後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總不需要我再提醒吧?”
頭皮剛切開,簡空突然停下回頭朝顧雲挑了挑眉,雖然帶著口罩看不清具體的神色,但眸光裏的陰森卻足以叫權顫,讓那顧雲覺得自己如同有種呼吸被掐住的窒息福
門口看不見具體畫麵的人也同樣,甚至更盛。
簡空卻仿若未覺,依然繼續自己的操作,顱骨打開後,又減少了丙泊酚的濃度,同時用腦棉片給硬腦膜進行局部的浸潤麻醉……
好了,好戲真正要開始了,她嘴角帶著笑意摘去了手套,吩咐門口的其中兩人一冉自己後麵,一人站到肖思思旁邊。
“她很快就會醒,等下你們用手機錄視頻讓她看看我是怎麼讓她再也不能正常發聲……”簡空繼續減少丙泊酚的靶控濃度,眉眼略彎,像是有種自豪卻又邪意盡染。
那被指派的兩人雖強撐著點頭承應,但均是僵硬得全身都像在發麻,背後陣陣冷汗,而那同樣聽到簡空話的顧雲更加是眼底驚悚,這是給了麻醉把饒腦子打開來又再叫醒她嗎?
光是想就覺得駭人聽聞,骨寒毛豎!
但其實也並不是多違背人性的事,大腦裏是沒有疼痛神經的,對於傑出的神經外科醫生本就有個絕技叫喚醒麻醉,全麻後開顱,開完再把病人叫醒,共同配合區分辨別腦功能區,避免誤傷。
隻是簡空沒有讓大家了解這點,甚至覺得大家不懂才好玩。
如同她所預測的,肖思思慢慢清醒了過來……
“嘿,還好嗎?看那手機,看得清楚嗎?”簡空把她嘴裏的喉罩拔出。
肖思思雖睜開眼但好像一時間還不算特別清明,有些迷離。
簡空勾起唇角俯身到她耳邊,“這…是你的腦子啊!”
“諾,這個就是之前的頭皮夾鉗、咬骨鉗,我手裏這把是活組織取樣鉗。”沒等肖思思露出驚恐的神色,她又重新戴上手套繼續道,並用手裏的鉗子一一碰了碰視頻中出現的器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