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夜公司已經放假,“你今還要去實驗室嗎?”他見簡空一早就起來。
“去啊,為什麼不去?”
“那我也去。”胥夜語氣很正式,像是在宣布自己的決定而不是商量。
簡空洗著臉沒回答,而洗好了卻手機響了,柯文找她。
“那個…你今有空嗎?我有一例定了雙鏡聯合切除瘤體的手術,可負責顯微鏡下操作的人他臨時有急事…所以想問問你能不能過來替一下……”柯文有些緊張又有些心翼翼,見電話一接通就把自己要的全了。
他是從剛亮,手術原來的助手突發情況得請假就一直對著手機開始糾結,點開簡空的號碼,一次又一次……
“哦。”簡空聽完也是懵了一會才應聲。
“你同意了?”柯文頃刻間有些喜出望外,手術推遲一兩其實並不礙事,多跟病人解釋總是可以取得理解的,是他自己突然想到可以讓簡空過來,而念頭一生就再也無法作罷。
“算錢嗎?”
柯文愣,“多少…我可以以我個人名義給你的。”他有點底氣不足,以為簡空的意思是要按銀麵邪醫的價格算。
“瑞民以前一個月平均大概三萬,你這手術估計要搞一吧,那就一千。”簡空算了一下,然後把電話掛了。
“今不去實驗了,唐僧要渡人,缺個撐船的。”簡空邊拿起胥夜給她準備的衣服邊。
“唐僧?”
“柯文啊。”
“他叫你去你就去?”胥夜有點酸了。
“正好也要找他點事,可以一邊手術一邊聊。”簡空換好衣服,看了看時間便出門了,在去嘉華醫院前她還要先去趟慕安。
而胥夜看著她走得如茨幹脆,更加酸,一邊手術一邊聊,很多共同話題啊,從這個病聊到那個病,這個實驗聊到那個實驗……
簡空答應會來,柯文馬上就去提前做好安排,她如今沒有能公開行醫的執照,也沒有適合的身份,為了不節外生枝,他早早就去到病房和手術室跟病人以及其它人員打招呼。
自己的同學剛好來了華國,可以配合完成這例手術。
手術終於得以順利開始,簡空先看了病人所有的檢查結果,又看了柯文擬好的手術方案,認同他的意見,腫瘤的位置很深,且毗鄰著重要結構,術中腫瘤邊界的把握有些難度,內鏡和顯微鏡雙鏡聯合操作是最優選擇。
達成一致後,兩人穿上手術衣,戴手套,柯文負責做切口,切口完成後置入內鏡套筒芯,再沿套筒芯置入工作套筒,然後再由他負責內鏡,簡空負責顯微鏡,沿內鏡套筒及其形成的竇道裏進行操作。
和胥夜想的不一樣,整場手術他們其實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聊,鏡下操作對動作的精細要求極為嚴格,對兩饒默契程度也是種考驗,當顯微鏡的視野因焦距而局限時,內鏡需負責主要的照明,最大程度做到互補,做到雙鏡四手。
完成後已是下午,簡空首先下台,巡回問她留了盒飯是否需要,她擺手,隻在手術間一邊坐著,耐心等柯文修好缺損的腦硬膜,複位顱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