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胥夜在房間休息的簡空心中仍在想成瑾翊,他和許慕沉都在,是約好的?他們要做什麼?真的像地七的要決一死戰?又或者進行談判?
越想越複雜,難以入睡。
她沒有太擔心誰,唯記著自身的仇恨,即使平時她絕口不提,不露聲色,但恨卻已成執念,在內心的土壤裏茁壯成長,開滿無法吹熄的白色花朵,光芒閃耀著,並不能照亮前路,可卻怎麼也無法忽視。
就像很多年前,成瑾翊“死了”,她走不出,許多人嚐試拉她也不能將她帶回岸上,直到她自己終於通過長期的蟄伏策劃為成瑾翊“報仇”,才終於願意直麵過去,願意再往前走一走,然後認識胥夜。
這一次也一樣。
內心的結隻能她自己來解。
是恨,或者更似她給自己上的一把枷鎖,畫的地牢。
靜靜地躺在胥夜身邊,簡空合著眼如同已經徹底的熟睡,直到很久以後,她才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翻了個身,等待了片刻,身旁的人並沒有動作,然後悄悄坐起。
悄悄拿了衣服假發,更換,又悄悄離去。
另外一邊,胥母其實始終都關注著胥夜和簡空,想知道那秦夫人有沒攪出水花,聽到結果本有些失望,但聽到橫空出現一個不明來路的男人又有點興奮。
“那男人和簡空是什麼關係?”胥母問去打探的那人。
“不知,隻是當時那男人一直跟著簡姐,胥總也挺不高心,不過礙於場合沒什麼。”去打探的人回答。
胥母想了想,然後又交待了幾句,吩咐那人繼續跟著留意。
因此簡空剛離開房間就被跟上了,不過晚會規模龐大,遊輪裏即便夜深也始終熱鬧著,跟著簡空的人作了侍者打扮一直隱藏得很好。
簡空首先是去了許慕沉處。
“空少。”守衛的韌頭對她示敬。
“嗯,許慕沉在嗎?”簡空問。
“許總出去了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屬下不知。”
簡空便轉身走了,她能猜到許慕沉一定是去找成瑾翊了,可她並不知成瑾翊是幾號房間,就連許慕沉的房號也是和安琪聊時,安琪無意中的。
半夜一點多了,她穿過走廊到了依然亮麗堂皇的廳堂裏,依然人來人往,仿佛生動的節目剛剛落下帷幕還是有音樂的聲音,有不少的人還在席位中和旁邊的聊著,因杯中酒,麵上有酣暢淋漓的痛快。
簡空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,沒多久就有人前來搭訕。
也有人認出她,畢竟她在之前跟著胥夜見了不少,緊張地上前來暗暗提醒那搭訕的人她是誰,然後一起忐忑地表達歉意。
簡空笑了,明白嚇唬住對方的是胥夜的光環,還有慕安的實力,不是她。
她出來是打算和許慕沉談談,談談後麵的具體計劃,但沒找到他。
即便找到,實際上她也沒有什麼真正的計劃可以談,隻大概有個想法而已,還有很多的細節她沒想好。
又坐了一會,打算回房間的時候成瑾翊卻再次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