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奎恩幾乎是拋開了醫務組其它所有事,隻一心一意地在完成小少主腎活檢的病理分析,然後把結果打印出來,再次去到了牢房。
簡空正在牆角下靠著牆閉目靜坐,神情並不放鬆。
“元影。”
“元影。”
“元影!”宋奎恩連續叫了好幾聲,簡空都未作回應。
他索性把報告揉成一團直接扔到了簡空的腳邊,“元影,腎活檢的結果出來了。”
簡空仍舊沒理他。
正當宋奎恩準備再大點聲重複一次的時候,卻發覺簡空的嘴角邊似乎突然有血溢出。
“你怎麼了?”牆角的光線很暗,他呆了一會兒才總算看出裏麵坐著的那人臉色也是極其蒼白。
“父親,他……”宋奎恩轉向隔壁想問問他父親是否知道元影怎麼回事。
“元影先生發生什麼事了嗎?”宋組長不明所以滿臉迷茫。
宋奎恩隻好又再次看向簡空,看她始終閉目,紋絲不動,又急匆匆離去,片刻後帶了一名年輕的守衛回來。
“快開門,他好像不太對!”宋奎恩指著裏麵的簡空著急道。
守衛也看見了簡空嘴角邊的血跡,被宋奎恩催促著也不敢耽誤,馬上就找出鑰匙同時輸入指紋將牢門打開。
“元影?”宋奎恩上前去輕輕碰了碰她,看她沒有反應又小心地把手放在她的鼻前,想要試探看看氣息如何。
氣息有些微弱,總體是平順的。
“元影,你怎麼了?”宋奎恩再次輕聲地喚,有些不知自己該不該去挪動她。
“去弄個輪椅或者平車,我要把她帶到醫務組去。”他想了想,對一旁的守衛說。
守衛猶豫了一下,搖頭,“對不起宋醫生,沒有長夫人的命令他是不能離開這裏的。”
是個業務熟練的守衛,對這地城裏的規定記得尤其清晰,長夫人下令關押的人,除長夫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能擅做處置。
宋奎恩又呆了一下,有些沒想到這守衛反應得那麼快,“可是他病了!”
守衛又觀察了一會靜坐著的嘴角邊帶血的簡空,“不如宋醫生去拿些急救藥品過來吧?”
“她,她都吐血了我哪能走,萬一血塊誤吸導致窒息她就沒命了……”宋奎恩鬱悶地指著簡空強調。
守衛十分為難的撓頭:“那宋醫生可以讓人把東西給你送過來啊!”
“她現在這樣極有可能需要吸氧的!氧怎麼送,即使有氧氣瓶也不能送到這裏來吧,萬一她想不開把氧氣瓶引爆了怎麼辦?”宋奎恩極力地說服。
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簡空究竟怎麼了,他就是突然靈機一動,想到可以趁機試著把她弄出去,算是謝謝她幫了他大忙。
“對不起,宋醫生……”跟來的守衛顯然不好糊弄。
“咳,咳……”
正當宋奎恩糾結得要命,覺得自己幾乎是絞盡腦汁的時候,簡空突然咳了幾聲,且伴隨咳嗽又是一口鮮血。
“元影!”宋奎恩見狀大驚,急忙湊近簡空的跟前準備扶她,表情緊張嚴肅,像是隻要簡空有什麼征兆,他就即刻讓她躺倒開始急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