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淵懷著一肚子的疑問:“讓楚蓧蓧當經理,那不是刻意給他倆製造機會?你不會真的已經對她沒興趣了吧?”
辦公室裏有那麼幾秒鍾好像能聽到電子鍾滴答的響聲。
宮墨寒側目對他笑了一下,:“沒什麼,我隻是想知道他倆各自都想要什麼。”
電子鍾上的數字跳到下午兩點整。
她沒有來。
沒有來就是相當於接受了顧北謙的心意。
那個貪心的女人,果然跟他想的一樣,開始像填不滿的黑洞,張著充滿欲望的大嘴轉向每一個會對她好的人。
答應了顧北謙之後,楚蓧蓧的心一直七上八下,一是擔心自己會幹不好,二是怕宮墨寒會誤會。
她抽空發了條短信,問他晚上大約什麼時候回家,她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,可是等了一下午也沒有回複。
她心裏急的想撓牆,在迷迷糊糊的情緒裏,被顧北謙領到員工中間,被介紹成為了下一任公關部經理。
她幾乎能看到每個員工臉上或驚訝或鄙夷的表情,不光他們會不情願,連她自己都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。
但是最後她還是挺起胸膛上前一步,:“多無益。我會用實際行動向大家證明,我有足夠的能力帶領大家,讓部門業績更上一層樓。”
傍晚回去之後,楚蓧蓧一直坐在客廳裏等宮墨寒回來。
可是從7點等到了11點,張嬸都下來關大門了,人還是沒有回來。
“楚姐,時間不早了,你還是早點上去休息吧。宮先生有時候工作太忙會直接睡在公司。”
張嬸完,見她失落的搖搖頭。
“我再等一會兒,有話要跟他。”
“那好吧,有事隨時叫我。”
張嬸上樓之後,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她一個人。她拿起手機看了看,今給他發的短信和電話都沒有回複。
雖然張嬸他已經來過電話,晚上不回來吃飯,可是她還是很擔心,特別的擔心。
樓上,不時地傳來豌豆的哭聲,她起身往樓上看,不知道家夥是餓了還是又尿褲子,等他不哭了,她又坐回沙發上,直到困意襲來,她模糊看著牆邊高大的鳳尾竹,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分不清是在夢裏還是現實,耳邊好像能聽到響徹際的雨聲,大雨在公路兩側彙聚成溪流,快速流淌。
行人匆匆走過濺起水花,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雨傘,像一望無際,五顏六色的蘑菇叢林。
一個乞丐靠坐在路燈底下,他沒有打傘,也沒有找地方避雨,任憑冰冷的雨水洗刷破爛狼狽的身子。
行人來來往往,對他熟視無睹。
楚蓧蓧本也想就這樣走過去,卻發現他身邊的乞丐碗裏麵有錢,而且全都被雨水打濕了。他對錢對雨好像都不感興趣,隻是閉著眼睛坐在那兒。
她不由得走過去,把雨傘遞給他,:“人難免會遇到挫折,那些斷胳膊斷腿的人都站起來了,你為什麼還坐在這裏呢?”
大雨劈裏啪啦的打在傘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