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蓧蓧不由得往後退,想回家好好睡一覺,也許一覺醒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一場夢。
可是她腳剛挪個地方。
宮墨寒馬上側頭看過來,:“魔術馬上要開始了,你要去哪兒。”
“我,我去上洗手間。”
“等一下,我陪你去。”
“不用。我不是豌豆,用不著別人陪。”
她轉身就走,腳步越來越快,想從他身邊逃走。
身穿白西裝的魔術師正在表演隔空取物,兩手伸向空中,閉上眼睛,口念魔法,憑空抓住兩團藍色火苗,火焰像饒心髒一樣快速跳耀。
楚蓧蓧扒開擋在麵前的人牆,差點和端著餐盤的侍者撞上,後者低頭道歉,她連沒關係都來不及,繼續向前走,用力推開通往休息室的大門。
她呼吸越來越快,突然開始咳嗽。
陰沉寂靜的走廊裏,隻能聽到她一個人踉蹌的腳步聲。
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,是難過,傷心還是恐懼,還是應該為了sonny受到報複而感到痛快?
突然,身後傳來熟悉又清晰的腳步聲,不急不緩,沉穩有力。她不由得站在原地,無處可逃,隻能任由他一步步走近。
“不是要去上洗手間嗎?怎麼跑到這裏來了。”他的嗓音在空曠的走廊裏回蕩。
“外麵那個魔術師是我特意從英國應該給你請來的,還有待會要演奏的鋼琴家。魚子醬麵我記得是你最愛吃的,你也不嚐一口。”
他站在她身後,輕輕的與她十指交握,
“蓧蓧,剛才的事把你嚇到了?還是讓你有些失望?一個口口聲聲喜歡你的人,今卻向其他女人示好。”
她閉上眼睛,努力穩下心神,:“宮先生,你能告訴我,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去對付他們嗎?sonny雖然欺負過我,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報複,顧北謙更是在公司裏幫助過我的人。如果他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,你可以暗中教訓他們,但是在這種公開場合,還當著他父母的麵,這分明是要讓他們名譽掃地,永遠也不能翻身。”
走廊裏,一時安靜的隻能聽到他們彼茨呼吸聲。
他將她轉過來好好的:“所以現在在你心裏,我是凶神惡煞的壞人,他們才是受欺負的可憐人,對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宮先生你也是好人!我隻是不明白,你為什麼要這麼做!”
宮墨寒牽起她的手,軟軟的,握起來像麵團。他看著她的眼睛,因為她的一句“好人”而開心,可又因為她的不理解而生氣。
“蓧蓧,很多事即使和了你也不會懂,其中牽扯了太多的利益糾葛。在你隻看到別人為了欺負你,罵你幾句的時候,我卻已經看到起因,看到了結果。我一方麵在幫你出氣,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維護我自身利益。”
“不!我還是不懂。什麼起因,結局,我隻知道他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侮辱。”
“你覺得他們不應該受到侮辱,那如果換成是宋澤軒韓韻兒,如果換做是我呢?”
“為什麼會是你?”眼前的男人正在一步步的逼迫她,眼神像嗜血的狼,要把她吃掉。
“在宋澤軒和韓韻兒傷害你之前,你覺得他們是什麼樣的人。在我對付顧北謙之前,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。蓧蓧,你想報複宋家,為自己的孩子的報仇,首先你就要明白,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好人和壞人,隻有利益的來回撕扯。你,在答應和我交易的那起,就要全心全意,堅定不移的跟從我,信任我,隻做我宮墨寒唯一的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