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書懷果然朝她看過去,打量一番,:“你就是中午暈倒的那個員工。叫什麼?”

楚蓧蓧轉過身,不卑不亢的回答:“我叫楚蓧蓧。”

紀書懷很快給她下了一個定義:複雜又單純的女人。

楚蓧蓧也在暗中的打量他。

相貌堂堂,氣勢深厚,紀書懷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,可看起來還像五十歲的樣子。

紀書懷淡淡的點下頭,:“氣色不錯,可見你中午暈倒不是因為什麼大病。”

楚蓧蓧表麵上很是坦然,“的確不是什麼大病,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
她連一句解釋都沒有,紀書懷不由得多看她幾眼,卻發現她看起來有點眼熟......

一雙清澈帶著英氣的眼睛,像兩滴清泉水,滴在精巧的瓜子臉上,皮膚白皙,紅唇豔豔,美麗卻不豔麗。

就好像......和那個傻女人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
隔了一會兒,楚蓧蓧抬起眸子,發現紀書懷眼中帶著驚訝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他問:“......你叫什麼名字?”

楚蓧蓧以為他會出言譏諷,或者當著外饒麵對她冷嘲熱諷,卻沒想到等了半隻是問這個。

田百怡也覺得有些奇怪,低聲:“姥爺,她已經介紹過了,叫楚蓧蓧。就是今中午突然病倒的那個楚蓧蓧。”

紀書懷不動聲色,卻又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問:“你姓楚?”

“是,我姓楚,叫楚蓧蓧。”她又重複一遍。

“你的母親姓什麼。”

楚蓧蓧心頭一震,猛地仔細看眼前這個男人,仿佛一道閃電在邊劃開,聽不到一點點響聲,但是足以震撼人心。

“......我母親姓周,您怎麼突然問這個?”

紀書懷眉頭緊鎖,:“你母親姓周......很好,我以為她姓梅,要是她真姓梅,我得和你好好談談。”

楚蓧蓧抓緊手提包,不由得把眼光轉到別處去。

田百怡納悶的看著眼前的情景,本以為姥爺會直接拿她開到,沒想到突然像是見到了故人,還問她母親姓什麼,她臉色有點不好看,問道:“姓梅的怎麼了,是你的故交?”

紀書懷擺下手:“故交談不上,但是那個女人足夠有趣也足夠風流。”

“風流?”田百怡有點感興趣了。

楚蓧蓧感到周圍的人都在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她。而她仿佛又回到了學校的操場上,烈日當頭,她哪裏都去不了,有幾個男學生一邊罵她是野孩子一邊把籃球往她身上扔。

她不由得握緊拳頭,心跳的越來越快。

紀書懷本來不想再追問這件事,但看她的眼睛變得越來越直,身體硬的像紙板。

“啊!我知道在誰了!”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大喊一聲:“是不是二十年前被趕出韓家的那個女的?聽她為了和男人私奔,連親生女兒都不要了。叫梅什麼來著?”

紀書懷看到楚蓧蓧的眼神明顯驚顫了一下,若有所思的:“叫梅雅蘭。”

“對對,叫梅雅蘭。”

楚蓧蓧看著眼前的這些人,胸膛沉重的起伏著,靈魂仿佛墜入深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