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氣的到最後，聲音開始發抖，如果不是有豌豆在，她早就大聲嚷嚷，憤恨的哭起來。
宮墨寒被她連珠炮似的埋怨給整懵了，平生第一次有女人敢跟他這麼話，還就著一股子怨氣汙蔑他。
隔了一會兒，他氣笑了一下，：“我是不是平時太寵你了，現在都會跟我發脾氣了嗯？”
她一愣，臉上還停留著埋怨他時候的表情，可是眼神卻呆住了，看起來有點滑稽。
宮墨寒盯她一眼，放輕動作上床和她並排坐在一起，：“你沒看看你自己白那副樣子，要是讓你再待下去，還不把別墅震塌了。關於我沒她的事你問過我麼，就我沒？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去送她了。你現在是不是皮緊了，話沒邊兒了對吧？”
他帶著一口北京腔，像大老爺們似的教訓她，還用力戳她腦門一下。
身邊的男人本身就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冷肅氣勢。
如今就坐在她旁邊，楚蓧蓧真的有點害怕了，腦袋被他戳的左右晃悠，也不敢還嘴。
宮墨寒接著：“你不但敢冤枉我，臉還挺大。我答應你會好好保護孩子，什麼時候答應保護你了。”
“我，我剛才隻是錯話了，沒有那個意思！”
“嘶——”
楚蓧蓧回頭，恰好看到他一臉生氣的樣子，手抬起來。
她反射性的縮脖子，兩手抱住頭，像縮進殼裏的烏龜。
......
等了一會兒，那隻本來要打她的手並沒有落下來。
她怯怯的抬起頭，恰好他的手落下來，握住了她的手背。
“你時候挨過打。”
她聞言，心裏瞬間被掏空了，沒有任何的情緒。
宮墨寒把她擋在頭上的手拿下來，緊緊握住，另一隻手把她頭轉過來，問：“誰打你的。”
楚蓧蓧被迫看著他的眼睛，聽出他的語氣不是打聽，而是詢問，是命令她必須回答。
她心裏很抵觸，開始搖頭，“這些都不重要。豌豆的事呢，你提我做什麼。”
“我沒有打聽你過去的意思。隻是在想，要不要把合約的內容擴大。”
楚蓧蓧一愣，“你什麼意思。”
宮墨寒的臉與她很近，俊朗立體的五官，在橙色的燈光籠罩下，更添了幾分神秘。
“我幫你幹掉宋澤軒，也可以幫你除掉那個曾經傷害過你的人，隻要你想。”
楚蓧蓧腦海裏閃過層層疊疊的記憶，像是被他生生的扯出來，變成條狀的膠卷，在濃濃的夜色裏飛舞。
他看到了她眼中濃濃的恐懼，還有一點點隱藏在深處的期盼。
於是帶著魔性的嗓音：“你如果答應，我可以把你心裏的毒刺一根根拔掉。但是有一點，合約的期限就會延長到——一輩子。”
楚蓧蓧睜大眼睛。
她從來沒想過，自己的一生會被一個男人死死的捏在手裏。
變得卑微如塵世間的泥土，隻為他擁有，為他塑造，其他的一切她都身不由己。
窗外的月光淡去，籠罩在雲層之後。
屋裏隻剩下橙色的燈光，像霧氣一樣彌漫在周圍。
楚蓧蓧感覺胸口劇烈的起伏著，那些壓抑了十幾年的情感瞬間噴湧上來。
宮墨寒提醒她：“你可以慢慢考慮，什麼時候想好了再跟我。”
他鬆開她的下巴，準備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