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蓧蓧懶得回答她的話。

她趕緊解釋:“我剛才不是有意的,以為你要往我這裏躲,怕你撞到我又撞到墨寒,所以失手推了你一下。”

“失手?”宮墨寒轉頭看她,眼神冷的像冰。

田百怡心一沉,抬眸看著遠處跑來的記者,:“我知道你誤會了,咱們有話回去好嗎?記者過來了。”

楚蓧蓧也:“快把我扶起來吧,別被他們看到又亂寫。”

何奈把那個騎手抓起來塞進車裏,宮墨寒等人快速上車,那些記者一窩蜂的追著車跑出好遠才被甩掉。

那個撞饒騎手看看車內的環境,知道自己惹了大人物,嚇得直哆嗦,“別把我送警察局啊,我隻是想嚇唬嚇唬你們,總共才收了幾百塊,大不了車和錢全賠給你們好啦。”

何奈用力扯他的後衣領,:“普通話,到底是誰派你來的。”

“我是南方人嘛,不太會普通話。有個女的來找我,給我五百塊,讓我開車嚇唬嚇唬你們,我一聽也不會對你們造成傷害,就接活了。”

“不會造成傷害?”何奈怒道:“她的胳膊就是被你撞的,看見了嗎?”

“看見了,看見了,對不起,真的對不起......”

宮墨寒壓根不想聽他的道歉,幫楚蓧蓧把大衣脫下,查看她胳膊的傷勢。隔著大衣和裏麵的羊絨衫,皮膚表麵隻是輕微的擦傷,手臂可以勉強抬起來,明骨頭沒有受傷。

“啊,疼!”

“已經腫了。應該是肌肉挫傷,還有脫臼。”宮墨寒查看之後把大衣給她披上,心裏惱怒又自責,用力握著她的手,去醫院的這一路上一直看著她的臉,被疼痛折磨的很蒼白。

“馬上就到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田百怡坐在一旁,始終沒敢話。

到了醫院之後,田百怡主動幫他們打開車門,扶楚蓧蓧下車,又提醒送騎手去警察局的何奈,務必查出幕後指使是誰。楚蓧蓧治療期間,她樓上樓下的辦理各種手續,交款,好像熱心又親切的姐姐一樣。

理療室裏,醫生幫楚蓧蓧將脫臼的骨頭接上,然後對扭贍部分進行按摩。

在骨頭“哢嚓”被接上的那一刻,她疼的叫出聲來,冷汗濕透了衣裳。宮墨寒緊緊的抱著她,心疼的眼睛紅了,低聲:“對不起蓧蓧,對不起。”

“啊!別跟我對不起,要不我不是白救你了!”她疼的大聲喊,也不忘了數落他。

宮墨寒不知道是該疼還是該笑,用力抱緊她的頭,:“是,不是對不起,是謝謝你......”

不到一個時的功夫,楚蓧蓧就像受了刑罰以後的人一樣,整個人都疼虛脫了,靠在他懷裏。

“有沒有好一點,嗯?”

理療室裏,燈光明亮的有些晃眼,他抱著她坐在診查床上,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消毒水的氣味。

她搖搖頭,剛要什麼,田百怡走進來:“手續我都已經辦好了,今晚就在這裏住院吧。”

楚蓧蓧:“不用,我想回家睡。”

“你每都得做理療,來回多不方便。”

楚蓧蓧不話了。

宮墨寒:“算了,讓她回去,找人去家裏做也一樣。百怡,你去買點水過來,最好是熱的。”

“......哦。”

田百怡看他們一眼,轉身離開。

楚蓧蓧閉上眼睛,胳膊上的疼痛雖然減輕了,但是還是像卡在喉嚨裏的刺一樣,折磨著她的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