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琰猛一拍手掌,大笑道:“果然俠者之風不減,夠爽快!”旋即便豎起右手兩指,道:“其一,你得在十日內幫我找到夏庭玉;其二嘛…”到此處,突然諱莫高深地一笑,再不話。
慕北亭見狀,上前兩步到了他的跟前,正色道:“大人有何需要但無妨。”
陸琰這才沉聲道:“我要你的劍法要訣和墨雨劍。”
慕北亭目光一沉,立即退開一旁,正色道:“這夏庭玉與我等毫無瓜葛,在今日之前,此饒名號我等聞所未聞,此一節需得跟大人事先言明。”稍頓,又道:“但大人既然吩咐下來要找此人,那隻要此人尚在雲南地界,我定當竭力而為。”
陸琰擺手道:“你莫要跟我討價還價,不是竭力而為便可,是一定得找到他。至於有沒有誤會和冤枉,隻需將此人找到了,到時是非曲直自然明朗,你們也就不用再進京去了。”
慕北亭見他態度絕決,知道他已經吃定了自己,再多費唇舌也是徒勞,於是轉而道:“我的墨雨劍早在二十年前就送給了我的義弟林宗汜,如今他居北我居南,路途遙遙,要想取劍給大人也需得花費一些時日。”
陸琰道:“這倒不急,你拿到劍以後差人送來便可。”
慕北亭道:“好。那解藥是否能讓我先帶走?”
陸琰笑道:“看來慕大俠改做了生意人之後,心思也變得靈竅不少,這不見本的買賣都做到我頭上來了。”
慕北亭輕哼一聲,道:“大人與我,彼此彼此!”
陸琰臉色一沉,嘴角微微抽搐幾下,似乎馬上就要翻臉,可片刻之後突然又笑了起來,撫掌道:“你且放心,那毒藥的藥性需得半年之後才會發作,隻等你做成鄰一件事後,解藥我即刻雙手奉上。”
慕北亭不置可否,隻是緊緊盯著他,也不作聲。
陸琰見他不信,緩緩又道:“慕大俠與我父是好友,僅憑此一點,我又如何會騙你。”
慕北亭一愣,但轉瞬就明白了過來,驚呼道:“什麼?陸指揮使是你的父…父親?”震驚之餘,又暗自奇道:“不對啊,陸炳之子不是叫做陸繹嗎?可他卻叫陸琰…莫非他是陸炳的另一子?”心中疑惑不定,又仔細打量了眼前這人一番,卻隻覺眼前這人無論是模樣或神態都與陸炳相去甚遠,毫無父子之相,於是又尋思道:“此人陰晦之氣頗重,與陸炳孰無相像之處,想來不會是親子。但他年歲不足三十便能官至鎮撫使,想來應該是一個頗受器重的義子吧。”
慕北亭的這番猜測倒是極準,陸琰確非陸炳親子,乃是被收養的義子。隻因此人生性陰沉,膽量又極大,處事手腕更是毒辣霸道,極善處置一些需行非常手段之事,是以頗受陸炳重用,因而歲不過三十便被陸炳提任至鎮撫使一職。而陸琰也深感義父恩情,事陸炳如親父一般,但有所命,無問對錯,言聽計從,一以貫之。
陸琰見慕北亭麵露疑惑之色,心下不悅,寒聲問道:“慕大俠難道是在懷疑我和父親的關係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