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庭玉連忙起身還禮,跟著又把慕北亭送到了門外,等目送他遙遙離去直至不見後,方才自言自語道:“此人器宇軒昂,又能與國公爺義結金蘭,果然是不同凡響!”再回到屋中,又衝沐朝輔問道:“敢問國公爺,這位慕兄是何許人也?聽他的口音不似是本地人士啊。”
沐朝輔道:“我這義弟乃是江湖中人,至於籍貫倒是不知,不過我與他是一見如故,便結義金蘭了。”
夏庭玉恍然道:“原來如此。我見他也頗有幾分親切之感,改日定要與他好好親近一番。”
沐朝輔笑道:“如此甚好,不過眼下最為要緊的事就是渡過眼下這一劫,等往後自然會有時間讓你與他交厚。”
夏庭玉舊問重提,又道:“便請國公爺示下,我定一一照做。”
沐朝輔顯然還沒有思慮周全,當下便道:“茲事體大,我也需得好好計議一番,以求有個萬全之策。”完側首望向窗外,眉頭也漸漸沉鎖了起來。
出了院去,慕北亭很快就尋到了馮一山,在告知過沐朝輔所在後,便即拜別出府,等走到府門口時,又故意跟門口的眾守衛們閑話幾句,隨後才邁步走到了街麵上。
這時雨已停歇,他腳步不疾不徐地向家中走去。隻等進了院去,立馬急步往慕荀的房間趕去,進屋後隻見慕荀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而李汐顏卻沒了蹤影,當下隻道她是有事離開了一會兒,也就並不在意。
他落座床旁,伸手摸向慕荀的額頭,自言歎道:“你此番出去,可是給我惹了個大禍回來啊!”頓了頓,忽又笑道:“不過你子倒也福報不淺,還給我帶了個好姑娘回來。如此一來,你遭的那些罪倒也算是值得了。”
他坐了一會兒,卻始終不見李汐顏出現,漸漸就起了疑心,暗自奇道:“這姑娘是到哪裏去了?”於是起身走出門外,四下尋找一番無果,又把家中的傭人挨個問了個遍,卻沒一人知道她的行蹤,至此,他心底猛然升起了一個不詳的念頭,暗道:“這丫頭不辭而別,莫不是因為身中奇毒,就此灰心失望離去了?”
此念頭一起,慕北亭更不敢耽擱,急忙衝出門外來到街上,四下尋了一轉,卻哪裏還見得到李汐顏的蹤跡,心中又不禁暗自猜疑道:“她會不會已經出城去了?”如此想著,便向附近的城門奔去,心想她若是要出城去,必定是要過城門的,自己隻要到四方城門挨個詢問,便可知她出城沒櫻
慕北亭的茶坊常年出貨,是以四方城門的守官大多與他相識,加之近來他與沐老公爺結義之事早已傳遍全城,眾守衛對他此時的詢問也就更加上心了。
隻可惜他走遍了四座城門,詢問之下竟沒有一人見到李汐顏出城。他失望之餘,隻得囑托各門守官多加留意,若是見到了李汐顏,就馬上將她攔下。
離開了北城門後,慕北亭略一思忖,又疾步奔向位於城中的“雲舫客棧”。
客棧的老板名叫何長翰,乃是簇客棧行當裏的龍頭大哥,平素與慕北亭也算有些交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