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琰點了點頭,說道:“這是倭寇的暗器飛鏢。”
徐澈愣了一下,急忙追問道:“倭寇?這...她是倭寇?”
“她?”陸琰眯起了眼睛,問道,“她是誰?”
徐澈便把那天夜裏的事給陸琰說一了一遍。陸琰聽完,笑了一笑,並沒有急於說話。
徐澈卻等不及了,問道:“可這倭寇的東西如何能在錢莊裏換取銀兩呢?莫非那錢莊是倭寇的窩子?”
陸琰道:“沒那麼複雜,因為沒人知道這是倭寇的東西,再說錢莊憑物取錢,這也沒什麼不對。”
徐澈道:“不對啊,那你怎麼知道這是倭寇的東西?”
陸琰道:“簡單,因為我是錦衣衛鎮撫使。”
“是哦!”徐澈點了點頭,可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,“糟糕,我那晚並不知道那人是個倭寇,還替她打了掩護,我這麼做會不會禍害了其他人?”
“倒也不是沒有可能,最近倭寇們正蠢蠢欲動,你遇到的那人多半是個探子。”陸琰在心下判斷著,旋即又問,“她的輕功是不是特別厲害?”
徐澈道:“是啊,幾乎可以說是神鬼莫測。”
陸琰道:“那多半錯不了,你遇見的就是刺探情報的忍者。”
“忍者?”徐澈還是頭一回聽到這種稱呼。
“沒錯,這些人神出鬼沒,一身輕功著實了得,可以說上天遁地無所不能,是刺探情報的一把好手。”陸琰繼續解釋。
“那我真是幹了一件大蠢事!”徐澈懊惱地說道。
陸琰道:“也沒那麼糟糕,至少遭殃的又不是你,你用不著自責。”
徐澈頓時呆住了,陸琰的這句話他理解不了,也接受不了,在他看來,貽害別人比自己受害更令他難以接受,這要是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害了別人的性命,那他是萬死難贖其罪。
“夜裏的河水那麼涼,那人受了傷,也未必就能撐得過去...”陸琰略一遲疑,竟然出言安慰了徐澈一句。
“希望如此吧!”徐澈嘴上說著,心裏開始祈禱夜月真的能凍死在河裏。
“好了,多想無益。”陸琰站起身來說道,“既然人也到齊了,那就出發吧!”
聽到陸琰說要走,店家立馬把門打開了,然後顛顛地伺候著陸琰下了樓去。
店門外,先前那壯漢已牽著三匹好馬站在門外候著,在見到陸琰現身後,立馬迎了上來,說道:“大人,馬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陸琰頷首示意,抬手抓住了白馬的韁繩,隨後示意壯漢把馬分配下去。徐澈領了一匹黑馬,蘇紫葉則牽走棗紅馬。
啟程出發,徐澈和蘇紫葉都跟在陸琰身後,而陸琰就像是皇帝出城,所到之處,人人恭敬避讓,這一來倒是把徐澈和蘇紫葉弄得有些不自在了。好在此處是城外,在走過了一小段路後就並入到了官道上,徐澈和蘇紫葉的不適應也就此結束了。
“你是想一路遊逛回去呢?還是盡快趕回去?”陸琰回頭望徐澈問道。
徐澈道:“當然是能盡快回去的好啊!”
陸琰點了點頭,說道:“那好,出發!”說完揚鞭大馬,馬兒長嘶了一聲,撒腿就跑,一轉眼就躥出了幾丈遠。
徐澈轉頭看向蘇紫葉,剛要開口說話,卻隻見蘇紫葉也同樣揚起了馬鞭狠狠抽打在馬屁股上,瞬間就衝出了好遠。
徐澈看著眼前急奔而去的兩人,無奈苦笑,舉起了鞭子卻又放了下來,僅是用雙腿磕了磕馬肚子,不疾不徐地追向身前兩人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