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是白猿見自己有傷痛,所以帶來療傷,看其他猿猴對他恭敬的樣子,估計還是個猴王。
“好了,吃了,謝謝猿兄。”賓遜張開嘴,吐吐舌頭,示意吃了,那物事嚼後成汁入喉即化,過了一會,腹內升起一股暖意,感覺甚是奇異。
白猿又走到那石台上蹦躂了幾下,賓遜道:“讓我打掃嗎?沒問題,願意效勞。”賓遜走過去,用手把獸皮碎片掃成堆捧出去扔掉,順便折根樹枝當掃帚打掃,忙碌了好會兒,那邊廂卻見白猿扯了些青草進來,放在石台上捋了捋。
“鋪床?猿兄不愧是猴王,不知道你睡覺還那麼講究,行啊,冬則溫,夏則凊,到時我幫你暖床。”
白猿又出去找了些青草回來,看樣子要鋪得比較厚,安排洞房的樣子,猴王要娶王妃了?得,一起幫你扯青草吧。一人一猿把床鋪了厚厚一層,走出洞來,一身臭汗,走回去的話,要點火把了,白晚上不一樣,回去的路都不一定認得出來,總不能指望白猿送自己回去吧。
“好了,猿兄,色已晚,肚子亦餓,留客乎?”賓遜雙手一攤。白猿卻又跑到樹林撿了枯樹斷枝回來,放在離石床不遠處弄成一堆,賓遜自然跟著做,這柴堆但看著不像是鋪床的,倒像是做火堆,賓遜有些糊塗了,猴子睡覺居然還要生火堆,簡直成了精了。
那白猿又轉身出洞,摘了些桃子回來,放在床邊的一塊石頭上,口中又是那萬能語言,吱吱有聲,拍著石床,指指桃子指指賓遜,爪舞足蹈了半,賓遜忽然轉過彎來:“哈哈哈,我明白了,猿兄,怪我這個木頭腦袋,原來這是給我準備的,好好好,謝謝猿兄盛情美意,那我隻好不好意思恭敬不如從命了,打擾打擾,那我要出去洗個澡洗下衣服,怕是要臭了,熏著你,怪不得要生火堆,我還以為你真的成精了,你連我們睡覺要生火堆都知道,你真可不一般。”
賓遜倒好奇猿猴們洗不洗澡,向白猿告了個退,自顧自去潭子洗了身子和衣服,溪中居然也有石蛙,雖然體型和數量無法和山下比,但也足夠讓人開心了,現在賓遜的身手已經是徒手也能捉到青蛙。
回洞時白猿已不見,賓遜自己生了個火堆,晾好衣服,吃了桃子,開始懷念烤魚烤蛙,在石床邊上插了根火把,躺在草上,想起了個笑話,有個人在河邊洗澡,樹上有個猴子在偷看,突然猴子就笑得從樹上掉了下來,其他猴子問它笑啥,那猴子答道:這洗澡的家夥,尾巴居然長在前麵,這麼難看還出來晃蕩,笑死我了。
這笑話是誰講給自己聽的?為什麼自己很多事能記得,很多想記起的事情卻又忘記了,甚至連自己名字,家在哪裏,因何來此,都一無所知。賓遜躺在床上,麵壁而臥,雖然有點乏,還是怔怔的想心事,也思忖這個石洞過去是誰待過,慢慢又睡去了。
滯留了兩,想著回山下,去吃烤魚,但是白猿給的那物事好像有點效果,心中猶豫不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