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雙文忠俱是一凜,來也是,那文忠站的跟標槍似的,繃如滿弓,別人又不都是傻子,文雙不滿的斜了一眼文忠,道:“你還是坐下吧,喝個茶也不自在。”
文忠窘迫的在下位坐下了。
文雙轉向賓遜道:“我這位家裙是真的練過,家父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,所以讓跟了來,有個照應,讓袁兄貽笑大方了,袁兄今日前來觀禮,想必也喜好詩文,江南人文之盛,令人稱羨啊。”
長得跟大姑娘似的,確實要個保鏢,賓遜嘿嘿一笑道:“好像還真的喜歡,好像還學過。”
什麼叫好像還學過,學過就學過,沒學過就沒學過,文雙哂然一樂,道:“學則學過,沒學過就是沒學過,好像還學過?不知袁兄此話怎講。”
“不瞞文公子,我隻記得兩年之內的事情,之前的事,遭受變故,全然忘掉了,在下一介粗人,焚琴煮鶴,心底卻對讀書的人感覺很是親切,很是親切,嘿嘿,讓公子見笑啦,我看公子定然文采斐然,今日何不去閣內一展風采。”
賓遜話想文縐縐又夾雜著大白話,倒像個邯鄲學步,文雙有點樂:“袁兄吐囑文雅,定是心有文種,看袁兄敦厚吉相,福澤綿長,未知有如此大變,可歎可歎,吉人一定相,後福定是無量,弟治學不成,已經棄文經商,前兩日在附近辦事,風聞弟一位久為仰慕之人,也在附近,想來不會錯過本場盛會,故特來等候,一瞻風采。”
“哦,文公子已是如此風采,不知是哪位高人,竟能獲得公子仰慕,一定是一位無與倫比的人物了。”
文雙點點頭,壓低聲音道:“袁兄可曾聽聞過詩壇四大王嗎?王勃、楊炯、盧照鄰、駱賓王四位公子,四人交善,詩文為下矚目,今日弟追尋而來的正是王勃王子安公子。”
賓遜聽到駱賓王三個字時,心嘵跳了一大下,刹時感覺此人和自己有莫大的幹係,四人既是交善,相互熟悉,那麼王勃一定很熟悉駱賓王,自己如有機會肯定要去找駱賓王尋找自己身世的線索。
如今如果王勃真的來了,自然得找機會認識一下,心思倒也轉得快,一邊假裝大驚道:“原來是王勃公子,仰慕之極啊,仰慕之極,如有方便,文公子可否給在下引見一下,公子可是一定得引見一下,弟我三生有幸啊,三生有幸。”
“哈哈,好好,不敢托大,弟見不見得上還不能確定,如有機會一定引見。”文雙心道真是嘴欠,你一個鏢行夥計湊啥熱鬧,但心頭總覺得這個袁鐵蛋不簡單,那雙眸子偶爾神光瑩動,神情似謙卑似憊賴,似不屑又似不羈,名字叫鐵蛋,二年前事情全忘記,哪有那麼巧,回頭叫人好好查查此人來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