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之遠此言一出,酒色財三人聳然動容,不自覺又後退一步,賓遜差點咦的一聲就要叫出聲來。
黃權一愣,哈哈大笑道:“你們剛剛在莊裏殺了一個,他是鬼手,現在又我是鬼手,想來殺我,如此翻手為雲覆手為雨,草菅人命,還背後偷襲,自詡名門正派,真是大笑話!”
路之遠瞅著黃權,冷冷道:“忍了那麼久,你頭上和眉毛上也要撓撓癢了吧?”
黃權一聽此話,不禁又是一愣。
路之遠又道:“用藥把滿頭頭發變成一毛不生的光頭,又把眉毛刺激的那麼長,把自己搞成七老八十的樣子,鬼手,真是辛苦你了,隻不過用了藥的後果,是頭皮眉毛都要癢吧?現在已經忍了那麼久,很辛苦的,你還是撓撓吧,你看你眉毛都在跳了,何必忍得那麼辛苦,嘖嘖嘖。“
黃權哼了一聲,不置可否。
路之遠接著道:‘把自己從瘦子吃成胖子,大眼睛變成了眼睛,雙眼皮撐成單眼皮,左撇子不用左手改用右手,就差一點擠回娘肚子重新來過了,鬼手,你真是有能耐有心機,心機似海深啊。”略微停頓,路之遠又道:“可惜可惜,還是喜歡吃醋吧?金槐山莊裏一半的山西老陳醋是為你準備的吧?當年因為腹被我師兄踢傷,現在還是要蹲著解吧?另外,你還是最喜歡女饒腳吧!”
月亮已經升上來了,銀盤斜懸,月光似水,賓遜在山中練就夜視能力,如同白晝,路之遠到最後幾點時,賓遜看到黃權握刀的手不自覺顫動了一下,嘴巴一動欲待爭辯。
路之遠大聲道:“你別急,我還沒完,你收買不入流的蟊賊,故意在他拇指和臉上做傷疤,花了你很多銀子吧?當然,反正你這銀子也來得容易,都是不義之財,你又故意放出風聲,那人是鬼手所扮,自己卻又乘機下黑手,殺了他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大放煙霧,故布疑陣在先,又來個死無對證在後,精彩啊精彩,可是真正的鬼手哪有這麼容易被殺,那人被我打中兩塊碎銀受傷,為何開口就叫大莊主,而不叫離他最近的二莊主,這不是很奇怪嗎?人在生死關頭,出於求生本能,都會暴露真實想法,而那蟊賊的真會想法就是:我趕緊喊大莊主救命。沒想到等來的是大莊主的兩顆奪命骰子,大莊主你我的對不對啊?”
“佩服佩服,一派胡言,編的很精彩。”
“死到臨頭,還死不承認,你也算是個成名人物,你以為金槐山莊插不進我們的人嗎?”路之遠忽然大喝一聲:“鬼手,你敢脫下扳指,讓大夥瞧瞧你拇指上的傷疤嗎?我們把你抓起來,餓你個十半個月的,隻怕你就恢複原樣了。”
一聽此言,黃權舉起握著刀的右手,眼睛直勾勾死死盯著自己拇指上碩大的扳指,良久道:“戴著扳指握刀其實很不舒服,我早就想把它摘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