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一直沒具體要怎麼還。
“對了,你之前讓我還的債――”不過溫以凡也不知道他記不記得了,接著,“我們好像還沒解決?”
安靜片刻。
桑延不慌不忙地啊了聲。
這反應也看不出是什麼意思,溫以凡感覺他早就忘了,也沒太在意。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停車場,兩人下車回到家。
溫以凡把外套脫掉,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,剛脫掉鞋子想去洗澡。
倏忽間。
桑延猛地從身後抱住她的腰,身子一壓,將她整個人往門上抵。像是按捺了許久,動作很重,與她的身體緊密貼合。
她有些猝不及防,下意識回頭。
桑延滾燙的唇已經落到她的後頸處,順著往下,在她光裸的皮膚遊移。他的嗓音很低,像是在用氣音話:“不是讓我評價?”
“……”
話的同時,桑延另一隻手向上探入,用指腹輕輕摩挲著。他咬了下她的蝴蝶骨,像是在發泄欲念,力道也顯得粗野。
芭蕾舞裙貼身,再加上這個動作,溫以凡脖子稍後仰,將她的曲線勾勒得清晰了然。她覺得癢,又隱隱有些生疼:“你怎麼咬人。”
桑延視若未聞,繼續著這曖昧又帶著重重情欲的動作。良久,他直起身,鼻尖輕蹭著她的發絲,細細啃咬著耳骨,貼到耳畔著話。
“…想把你藏起來。”
從舞台上看到她的那一瞬間。
就想把她抓回自己的世界,將她身上的所有光芒都藏匿進懷中,不讓其他人看見。可卻又覺得,她在所有人眼裏就應該是這樣的模樣。
帶著萬丈光芒。
溫以凡還沒反應過來,身體就因他的舉動軟得一塌糊塗。她感覺到桑延的手在揉捏著她的身體,將褲襪往下扯,稍喘著氣:“不能扯……”
她再度看他,對上他漆黑,又帶著隱火的眼。
桑延的長相偏硬朗,眉眼鋒芒不收,不話的時候顯得漠然又目中無人。唇形偏薄,弧度平直,此時眼裏帶著情意,冷感中莫名又帶了點欲。
“怎麼不能?”
他的動作越發放肆,觸碰著她每個敏感的位置。
“連體的,”溫以凡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虛浮在半空中,眼裏漸漸浮了層水汽,盡量讓自己的聲音穩一點,忍著嗚咽,“…會壞掉。”
盯著她的模樣,桑延不受控吻上她的唇,舌尖抵入,與她交纏。
伴隨著含糊不清的話:“那你教我。”
意亂情迷之際,像是忽然明白了桑延不讓她把裙子換下來的原因,溫以凡的腦子裏閃過一瞬間的念頭,卻又立刻把他拽入了情事中。
溫以凡感覺自己帶著他,心甘情願地,將自己一點點地剝開。
而後獻了上去。
桑延的身體撞了進來,帶著十足的占有欲,以及極為清晰的一句話。
“該還債了。”
……
這回可能是考慮到她的身體,桑延沒前晚那麼不節製,但力道比先前的所有一次都重。之後,溫以凡被他抱著到了浴室,清理了下身子。
臨睡之前,溫以凡迷迷糊糊地感覺到,桑延似乎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。
不知是聽錯還是別的什麼,他似乎還冒出了句。
“――結婚的時候也跳給我看。”
-
今年溫以凡的新年假期仍然是從年初一休到年初三。除夕當晚,她下班之後就被桑延接回家,被他喊著收拾了點衣物和行李。
桑延看著她整理,邊提:“過去住三晚。”
溫以凡點頭。
“我還沒跟我爸媽提你要住下。”桑延用力揉她腦袋,隨意道,“要是不習慣的話,就跟我一聲。咱吃完年夜飯就回來睡。”
溫以凡把他的手扯掉:“頭發被你弄亂了。”
“好好聽我話。”桑延格外惡劣,手重新放了回去,繼續將她頭發揉亂,“怎麼光注意發型去了,有沒有良心。”
溫以凡抬眼,也踮起腳用力去揉他頭發。
桑延揚眉。
溫以凡嘀咕了句:“你好幼稚。”
不讓他做的事情非要做。
她一動手,桑延倒是停下了動作。他反過來幫她整好頭發,覺得好笑:“誰幼稚?”
溫以凡也慢慢停下動作。想著她先前的話,她思考了下,問道:“那我去你家裏住的話,睡在哪兒?”
桑延瞥她:“跟我妹睡一房。”
溫以凡立刻點頭:“那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這次她答應得那麼快,桑延莫名又開始覺得不痛快,“不是,你跟那鬼有話麼?跟我一間房不樂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