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和齊乘風一起夜戰趙家莊的時候,為了解圍公孫衍就曾用過酥皮散。那些渾身上下隻有頭臉和拳掌暴露在外的家丁護院,哪個都是在沾染上一星半點之後,就徹底的喪失了戰鬥能力。
通過抓撓和掙紮能讓酥皮粉脫落一些,從而在心理和生理上獲得一定的解脫。而像這些飛賊一樣胸前背後都塗滿了酥皮粉,其所受到的非人折磨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當公孫衍給這些飛賊一一解毒之後,這些飛賊也隻剩下喘息的力氣了。地上已經被他們的汗水浸濕,甚至都出現了明顯的水漬,這些每天都是靠著強行喂水才支撐下來的飛賊,受到的折磨有多可怖,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幾個飛賊,齊廷昭滿臉的嫌惡。命人取來清水,上上下下的將他們好好衝洗了一番,這才點了點頭。
“公孫兄好本事,這些家夥嘴硬的很,本來都沒人抱希望能問出些什麼來了,沒想到公孫兄一出手就手到擒來了,實在讓本王佩服不已啊!”
看著隻剩一口氣的五個飛賊,公孫衍的表情有些難看,沒有接齊廷昭的話茬,而是語氣平淡的回應道:“王爺,既然這些飛賊願意招供了,不如還是先問問細節再說吧!”
“對!正事兒要緊!來人啊,把他們幾個分開關押,以免他們串通供詞,本王要挨個審問他們!”
對於齊廷昭的命令,下麵的這些人自然是盡心盡力去辦,沒多大會兒功夫,就找出了五個獨立的審訊室,將這些飛賊一一固定在專門用來鎖困犯人的椅子上。
屏退了其餘人等,審訊室中隻留下了其中一個飛賊和齊廷昭等人。原本這時候齊廷昭算是此間主人,應該讓他來問訊,可他對這種事情十分生疏,又見公孫衍先前幹淨利落的就逼的這些飛賊開了口,便把這一幹事宜全權交給了他來處理。
公孫衍看了看齊乘風,見對方點了點頭,這才答應了下來。這個舉動無疑有些落齊廷昭的麵子,不過也讓他明白了這幾個人裏帶頭的人物是誰了。
雙方是合作關係,公孫衍和他也沒有從屬關係,雖然感覺有些丟麵子,但齊廷昭還是什麼都沒有說。為了這點小事影響雙方的關係,實在有些不值當,而且但凡有能力的人總有些傲氣,想想齊廷昭便覺得不算什麼了。
公孫衍的問訊很直接,一點也不拖泥帶水,分開審訊的方式很容易辨別這些飛賊的話裏的真假,而受過一次折磨的人,相必不會再想受第二次折磨!
“你叫什麼名字,其他四個人又叫什麼名字?”
“我叫查木汗,其他四個人我隻認識三個,西日阿洪、托托、朗日寧。我們之前都是被分開關押的,所以還有一個人叫什麼我也不知道。”
也許是之前的折磨太過刻骨銘心,為了不因為表述不清而再受折磨,查木汗表現的很配合。
其實公孫衍之所以問查木汗姓名,隻是為了之後向其他人核實他話裏的真實性。不過當查木汗說出這幾個名字之後,在場的人都開始若有所思起來。
坐在這裏的人都不是笨蛋,查木汗和其他幾個飛賊的名字,明顯不是中原人士的名字,不過具體出自哪裏,就不太好確定了。
“你是哪裏人,其他人的底細你清楚嗎?這次夜闖皇宮是不是早有預謀的,組織策劃這次行動的主事者又是誰,把這些都一一的交代清楚!”
審訊的過程很順利,有公孫衍先前的手段在,麵對他的審訊這些人都很配合。除了查木汗說的那三個人之外,剩下的那個飛賊的名字也問了出來,叫做章翳。這個名字明顯和其他三個人不大一樣,所以公孫衍的審訊重點也放在了這個人身上。
一番問訊下來,一行人從這些飛賊身上得到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。首先,這些飛賊和預想的一樣,都是死士,事前謀劃時也既定好一旦被擒立即自盡,隻是因為動作慢了一些,這才被生擒活捉。
從名字上就能看出這五個人應該並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,而通過他們的交代,也證明了這一點。查木汗等四個飛賊都是來自於蒙遼州,而章翳則是來自於三秦州!
不光是出生地不同,就連所處的勢力也完全不同。據查木汗等人說,他們都是出自一個叫做黑魔教的邪教,當然,他們自稱黑魔教為聖教的說法就可以無視了。
至於章翳的來曆就有些問題了,雖然他自稱是來自三秦州的章家,但因為沒有其他與他來自同一處的飛賊,所以他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