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氏見花顏笑得燦爛,伸手扯了扯花顏的衣裳,踮起腳尖跟花顏咬耳朵,讓她不要笑,仔細被旁人看見了去跟周氏告狀,到時候她又要遭殃。
花顏不以為意,“沒人知道我在笑什麼呢。”
張氏還想什麼,又瞧見旁邊岔路上有一群人走來,走在前麵的婦人笑眯眯的跟張氏打招呼,還問她身邊的姑娘是哪家的。
“這是我家顏丫頭呀。”張氏一隻手撫著花顏的後背往前麵推了推,向她介紹走來的婦人,讓花顏喊五嬢(niang),叫後麵的男人李姑爺。
花顏這才反應過來嬢嬢相當於姨、姑姑的意思。
那婦人愣了一下,驚詫的道:“哎喲喂,她是花顏麼,我剛才硬是沒認出來,女大十八變呐,顏丫頭變漂亮了,瞧著比從前精神得多。”
不僅僅是她這麼想,站在楊家院壩上看見花顏的人也都那麼認為,有的人還之前在花家看到她還是邋裏邋遢的樣子,這會兒完全變了個樣。
聊起花顏大變樣就不得不提起花朵兒,有的人批判花朵兒狠毒,有的人言她毀容是做傷害理的事遭了報應。
更多的人則在談論花家房梁既沒有被蟲蛀又不是老化,被花顏吊斷非常怪異,以她的重量斷然不可能讓房梁斷掉的。
由此,眾人便聯想到鬼神之並深信不疑,又花顏撿回一條命,花朵兒便被毀了臉,那是被花顏磕。
花顏路過聽到那些議論也沒在意,心想別是外人,家裏那幫人有不順的事也會習慣性的怪災星。
抵達楊家,張氏作為花家留下的代表要去幹活,花顏就與那一行人找位置坐等開飯,她準備早點吃完回家去。
花顏聽張氏其他花家人,包括出嫁的幾個姐姐、姐夫一家都回花家看望花朵兒,想必家裏很熱鬧,恐怕針對她的人占大多數。
她不了解那些饒心性,想要會會他們,轉念一想,此時回去是往刀尖上撞,硬碰硬並非明智之舉。
花顏以為辦流水席的人家非常富有,結果席麵非常樸素,人們吃飯像搶一樣,又沒有公筷,很多雙筷子在菜碗裏攪合。
花顏非常不習慣,吃了個半飽就下席,張氏端了個用盤子倒扣著的大海碗遞給花顏,讓她給花朵兒端回去,並交代花顏回去殷勤些。
花顏乖巧應下,端著碗走了,半路上碰見王虎和徐文宣,另外一個男子她不認識。
越走越近,走在最前麵的王虎沒吱聲,隻是對著花顏點了下頭,花顏心知他們不想讓旁人知曉與她有聯係,便也隻點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
中間的男子駐足打量花顏,王虎見狀催促他趕緊走,並雙手拉著他快走幾步,走在最後的是徐文宣埋頭走路,有意不看花顏。
徐文宣與她喜歡的人幾乎一模一樣,花顏又怎麼可能不好奇,早就想見他一麵,看得真切些。
顯然徐文宣很不配合,因此,花顏與他擦肩而過時故意用手肘拐了他一下,徐文宣像受驚的鹿一樣彈開並抬起頭來,一臉震驚的看著花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