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顏在院門邊看得一清二楚,她並沒有阻止周氏母女的行為,她們要翻屋子就翻好了,反正不可能找到她的錢,正好讓她們死心。
周氏母女出力去花顏房間翻找,朱氏心裏偷著樂,時不時走到廚房門口聽動靜,結果周氏二人在房間裏一個銅板都沒找到。
兩人走出房間還不甘心,一致認為花顏把錢揣在身上了,所以周氏便在院子裏坐著等,花顏一回來便被叫去給她按摩。
花顏撩了下眼皮,欣然答應,她去給周氏按摩,花朵兒笑嘻嘻要給花顏按,實則以此為借口搜花顏的身。
花顏當作什麼都不知道,隨她們折騰去,花朵兒在花顏身上沒摸到任何東西,她也不按了,轉到周氏對麵毫不掩飾的搖頭,意思沒有錢。
周氏見狀都頗為無語的幹咳了兩聲,心想閨女啊,你當花顏瞎呀?
花顏目不斜視,繼續幫周氏按肩,狀似無知的問了句,“奶奶和老姑是不是在找什麼東西?”
“沒櫻”
“沒櫻”周氏否認之後又道:“起這事兒,剛才你屋裏鑽進去一個大耗子,我和你老姑進屋趕耗子,你那屋弄得有點亂,你自己去收拾下。”
“哦,耗子是個慣偷,總喜歡往別人屋裏鑽,合該我自己驅趕才對,奶奶一把年紀閃了腰多不好,我也擔心老姑的臉再被磕著了。”
花顏話間便朝她的房間走去,花朵兒繃著臉對周氏,“娘,我怎麼覺著花顏指桑罵槐我們是賊呢?”
“你想多了,花顏沒有,她不敢,都怪周林無事生非疑心花顏,害得我們白忙活一陣。”
“女兒早那不可能是花顏,娘偏她能學會打獵,那可是力氣活兒,跟學認字寫字不一樣。”
周氏母女在外麵嘰裏咕嚕的,花顏在屋內收拾,她那屋陳設本來就極其簡單,除了衣裳被褥外沒什麼可收拾的。
簡單整理之後,花顏便躺在炕上休息,然後就睡著了,直到吃晚飯,花青陽才去叫醒她。
花顏去到正屋時,炕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,桌上還擺著兩大海碗炒土豆片,中間留著很大的空位置,人員基本已經就位,隻有朱氏和張氏還在廚房。
花家難得吃頓肉,大家都非常高興,二房那熊孩子拿著筷子把空碗敲得乒裏乓啷,嘴裏嚷嚷著吃肉肉。
於是周氏就吼劉氏,“老二家的怎麼教的孩子,把碗敲得叮叮當當的,青峰是叫花子麼?那兩妯娌都在忙活,你來坐起做啥?誰該伺候你?”
劉氏隨即在花青峰背上拍了一巴掌,繼而對周氏,“大嫂她們不用我幫忙,我在那兒反而擋路,今也不該我煮飯呀。”
花家幾妯娌輪流煮飯,劉氏今倒是想煮飯來著,可惜煮好吃沒輪到她。
終於等來了壓軸菜——蘿卜燉雞,是用比洗臉盆稍大的木盆裝了冒尖的一盆,雞肉鋪在最上層,毫無疑問,底下幾乎全是蘿卜。
朱氏端菜上桌時,大家都積極的挪位置,然後都直愣愣的盯著那盆菜,不時吞著清口水,等朱氏和張氏入席後,主位上坐著的周氏才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