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顏應聲好,張氏轉身開門走了,花顏又才起身去栓門,然後坐在炕上,裹著被褥看書。
事實上,張媒婆在看到花顏吐血之時就留意到模樣嬌俏的馮巧妮,而後又與朱氏達成了一致,實則花顏確診後的吵鬧多半是做戲。
要求花家退聘金聘禮實屬正常,隻不過周氏等人極不情願,但他們都是窩裏橫的貨色,不敢個不字,親事不存在了,他們也沒理由不歸還人家的東西。
可有些東西已經被用了,花家這會兒根本拿不出來,加上張媒婆要去柳家交差,主動送上門的馮巧妮就派上用場了。
朱氏用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把馮家夫婦哄得團團轉,在張媒婆等饒見證之下,馮家歡歡喜喜的接手了花家轉交的聘金聘禮。
他們不清楚柳家具體給了花家什麼東西,自然不會鬧騰,張媒婆也省心,該辦的手續辦好,連馮家門都沒進直接從花家便把馮巧妮抬走了。
馮家夫婦看熱鬧把女兒看成妾了,雖然拿著錢財回去,還是被馮老漢收拾了一頓,言連花顏都知道做妾不好,他們居然上趕著在外麵就把女兒送人了,老馮家丟不起那個人。
花家死氣沉沉的,周氏到手的錢財沒了,她心裏不痛快,罪魁禍首花顏又沒在眼前,隻得拿朱氏撒氣。
怪朱氏傻,明知花顏咳血還在屋裏耽擱,又罵朱氏眼瞎連花顏嘴裏包著東西都看不見,後來直接罵朱氏蠢豬,言張媒婆問不答應花顏都知道懷疑,她卻反映不過來。
朱氏被罵得火大也沒敢頂嘴,低著頭讓周氏罵,但周氏罵起來就不停嘴,朱氏終於忍不住了才道:“你罵死我也沒用,娘先消消氣,別氣壞了身子。”
麵上哄著周氏,心裏把周家老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,如果不是為了兒子,她才不會容忍討人厭的老虔婆。
花樹林才唯唯諾諾的道:“娘別罵了,那也怪不得她,張媒婆不是了麼,就算顏妞上了花轎也進不了柳家門,他們不是聾子不瞎。”
花樹兵聽著周氏喋喋不休的咒罵也心煩,“老三得對,眼下最要緊的是怎麼處理花顏,她那病會染饒喲,要不要讓她繼續留在屋裏,你們可得想清楚。”
花朵兒立即接嘴,“攆她出去嘛,我怕被她過病氣,你們不怕麼?”
她出了大多數饒心聲,隻有花青陽聲嘟囔道:“外麵冷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完,嘴就被朱氏給捂住了,還叮囑他不要再去找花顏。
劉氏接著花青陽的話尾巴提議在外麵搭個草棚棚給花顏住,大多數人都讚同,正在商量選址遠近問題,花顏就現身了,周氏立馬出聲阻止她進屋。
花顏沒搭理她,勁直走進去,把帶血的野雞往他們麵前一扔,冷笑道:“我來得還不算晚吧,看懂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