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二伯,不用在我麵前裝腔作勢,以我之前的情形就算被抬到柳家也活不了,你們明知道我的病可能惡化成癆病,還往柳家塞是為什麼。
因為你們想早點把包袱扔出去,如果柳家願意幫我治病,你們以後還能撈點好處,順便把老姑也送到柳家享福,倘若我死在柳家,你們還能去要一筆錢是不是?”
花顏的話到好幾個饒心坎上去,花樹兵躲閃花顏淩厲的眼神,手掌擋著額頭支支吾吾的,“我可沒那麼想。”
花顏沒再與他爭執,踱步到正對周氏的地方,“奶奶我想不明白,其實不明白的是你,你們都被朱氏當猴兒耍呢。”
“花顏。”朱氏氣到喊她全名,然後咬牙切齒的道:“你別再挑撥離間,家裏好不容易安寧,你又想要把這個家鬧散不成?”
“哎喲,惱羞成怒了?不想讓我話?你別慫啊,這個家要散也是你鬧的,怪不得旁人。”
劉氏見朱氏被懟得啞口無言又幸災樂禍的攛掇花顏,“你你的,她怎麼戲耍你奶奶的?”
幫花顏助陣比倒向朱氏那邊要劃算,朱氏犯的錯越多,對自家越有利,眼瞅著青峰上學的事要有著落了。
“你們回想一下她前後有多少次阻攔老姑嫁進柳家?如果柳家的親事極好,她為什麼要阻止老姑去享福?難道真的是因為柳公子相中的是我?”
花顏停頓一下接著,“如果真是那樣,區區一個張媒婆怎麼敢做主換馮巧妮抬走?還有,你們有沒有想過她藏的十多兩銀子從哪裏來?來路幹不幹淨?會不會留有禍患?”
劉氏不停的點頭抖腿,煞有介事的附和,“對哈,張媒婆又不是柳公子的娘,她怎麼能隨便換人?嘖嘖嘖,我就嘛,裏麵肯定有貓膩。”
錢是個好東西,周氏以及劉氏都避而不談,反倒是花樹林盯著朱氏問:“銀子到底是不是他舅舅們一點點湊的?你有沒有沒做招惹禍賭事?”
朱氏狡辯,“她稍微一挑撥,你們就相信,我隻見過柳公子一次,之後都是張媒婆在中間傳話,我又不知道柳家到底怎麼回事,換不換人,能不能應付是她的事。
至於那筆銀子的確是哥哥們每年湊湊一些存起來給青雲讀書用的,我娘家是有窮,自家送不起娃讀書,他們把希望放在青雲身上,存點錢給他,以後沾他的光不行麼?”
銀子被搜出來的那她不能及時跟娘家人通氣,現在她可不怕他們去查,真鬧到要分家的地步,那她就要把娘家四個哥哥拉來撐腰,那筆銀子隻能她的兒子用。
張氏默不作聲的遞了一碗溫開水給花顏,花顏潤了嗓子,噙著笑意開口。
“若我猜得沒錯,你一直都清楚柳家納妾是個火坑才不敢讓老姑往裏跳,還想撈個好名聲,一直強調張媒婆的什麼,是為了事發後裝無辜被騙好把責任推到她頭上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