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真的可憐對方,怎麼不施舍一點?
反而跟他們解釋叫花子為什麼蹲在驛站門口,事實上叫花子要飯是分時候也分區域的,衙門容若叫花待在這兒,怎麼不見別的叫花子來?
花顏一隻腳踏進門,叫花行動了,他沒有找花顏,而是端著破碗黏上了雪凝霜。
“貴人姐姐賞口吃的吧,我已經三沒吃飯了。”
雪凝霜拿了一把銅錢給他,叫花千恩萬謝,但抓著雪凝霜的裙擺不鬆手,怯生生的問:“姐姐能不能收留我,我可以學做很多事,給你當牛做馬。”
“不能,你把這些錢收好,自己去買東西吃。”雪凝霜道。
她都是別饒人,再怎麼可憐他也不可能帶他走,更何況衙差都不趕他走,他在這裏能存活下去,她也並不是什麼大善人。
這孩子……
雪凝霜的疑惑被打斷,叫花在求她,又聽走進門的花顏,“帶他進來吧。”
叫花又連聲道謝,然而並不和花顏靠太近,反倒是一直抓著雪凝霜的裙擺。
在他來之前,上麵的人特地交代不要和花顏對視,因為她能從眼睛裏看出你有沒有心虛謊。
他來既要了解花顏,又不能跟她走太近,主要目的是看看他們到底用的什麼武器。
派來的人多,未必還會被消滅殆盡,但他作為備用,如果能一直留在他們身邊就可以打探到更多消息。
當雪凝霜問起他的名字,他姓花,叫花子,有人他跟花顏同姓是緣分,有人則他爹娘取的名字不吉利,真真叫他成了叫花子。
花顏一個字都不信,他的名字顯然是編的。
花子來到他們隊伍,而且是花顏答應收留他,所以大家非常憐憫他,態度轉變很大,待他非常熱情。
一行人進驛館安頓,花顏讓人帶花子去洗洗。
雪凝霜和花顏住一屋,進屋之後疑惑的問花顏:“東家真的打算收留他?連我都看出他身上有蹊蹺,你應該不會看不出來。”
花子髒兮兮的衣服、蓬鬆亂閃的頭發,乍看之下的確跟叫花子一樣,但他的手虎口上有繭子,跟穆簫那種練武之人很像。
而且他衣袖裏的手臂有一片很白,感覺是髒汙沒有抹均勻一樣,或許他認為有衣袖遮擋,別人看不見。
“我知道,他出現在衙門門口乞討就不正常,剛才衙役的反應也不對,要知道衙門裏既有朝廷的人也有諸侯王的人。
不讓他進來,一直粘著你也不是辦法,帶進來看看什麼情況,姑且不要打草驚蛇,讓對方以為計謀得逞,離開驛館後再。”
“哦,你心裏有數就校”還以為她沒有發現呢。
恐怕那些男人們才沒發現貓膩。
“嗯,定然是之前那幫饒同夥,這是派他打入我們內部。”
“一個孩子能做什麼,叫他來聽聽我們話?重要的事又不會當著大家的麵商量。”
花顏扭頭看收拾包袱的雪凝霜,“你以為他真的是孩?恐怕跟大師兄的情況差不多,他這樣的人就是來迷惑我們的視線,一般人對孩兒防備很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