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顏愛惜名聲,但她並不懼怕這件事,一萬道一千,事情不是她和徐文宣所為,更沒有指使家裏人收受賄賂。
頂多擔下不正家風,治家不嚴的罪名,而且徐家早幾年就分家了,按兄嫂也輪不到她三房來管。
更何況她家不許收禮一事曾當眾過,可以找到很多證人,足以撇清關係。
現在趕回去也來不及,看看情況,先把京城這邊穩住。
徐文宣內疚,翻來覆去睡不著,“顏顏睡著了麼?”
“沒呢。”
側身抱住她,溫柔兼歉疚的:“我對不起你,總是讓你為家裏的事抄心,我……”
花顏堵住他的嘴,“你還跟我這麼客氣?又不是你想或讓他們亂來的,二哥本來就喜歡投機倒把,若是有人給他創造機會,他就容易走上歧途。
不管怎麼,他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弟,你還能真的扔下他們不管?如果你真能狠得下心,我都不敢喜歡你,倘若你能對他們無情,就可能那樣對我。
平心而論,假如我有混賬兄弟姊妹,我也不會跟他們斷絕關係,親情最易得也最難得,且最難處理的關係,沒有統一的標準,但我更喜歡內心柔軟的人。”
“謝謝媳婦理解我,為我和我們家做這麼多事,我這麼不中用,多謝你還喜歡我,不嫌棄我。”
他虧欠她太多,如果沒有家裏的麻煩事,她就不會這麼辛苦。
幫他孝敬爹娘、照顧兄嫂,還要處理他們製造的各種麻煩。
“怎麼如此煽情,我是你親媳婦,我們夫妻一體,更何況你是我自己的挑選的男人,能不喜歡麼?
你不要因為家裏的事耿耿於懷,那種事對我沒有影響,現在我們家才剛剛起步,那些事暴露出來也好,若是等你身居高位,他們再整點爛事,那才會讓你我摔得很慘。
慶幸發現得早,倘若他們來京城後,事情才被揭發,你我二人恐怕跳進紅河都洗不清。”
“話雖如此,但我實在不想讓你難堪,原本皇家某些人都瞧不起你,除了這檔子事,他們更加看不起你,都是我們家連累你。”
花顏嘖了聲,“什麼難堪不難堪的,我農女出身吃他們米飯了不成?不要管別人怎麼看咱們,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即可。
到底,他們隻敢背著我嘰嘰喳喳,誰要敢當我麵兒噴糞,我能給他們家的醜事都挖出來曬曬太陽。”
來到京城忙前忙後安排,沒騰出多少時間想別的,若是有人陷害,她也不是好惹的。
隻不過家裏那件事,不管是否被人坑了,她隻能這下這個啞巴虧。
如果被向大人抓住,定了罪,沒什麼可反駁的,就算有人設計陷害,人家還能傻不愣登等她去抓不成。
徐文宣嗯了一聲,歎息道:“我對二哥很失望,從他夥同外人回來騙錢起,我私底下沒少勸他,然而似乎並沒有什麼用。”
“我也失望,不過,我想得開,家中世代為農,哥哥嫂嫂沒什麼見識,眼皮子淺,我們有錢,他想要,我們有權,他也想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