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文才此時心中非常煩躁,林老三又一次埋怨,使得他更加暴躁。
當初花錢時高忻不得了,被抓之後經常怪他,姐弟兩人都他的不是。
他當時沒有想到會被人抓包,更沒料到憑花顏郡主的名頭居然兜不住,聽權貴們斂財厲害得很,怎麼才十幾萬兩都成了大的罪過。
三房的人要拋棄他,就算保住他的命又怎麼樣,他下半輩子都在牢裏度過,那些個獄吏一向會看人下產,沒有人庇護,他在牢裏又能活多久。
即便三弟還念舊情,吩咐獄吏照顧著點,恐怕也是餓不死他罷了。
林老三除了被審問挨打那次哭過外,他在牢裏雖然抱怨、怕過,但從沒哭過,因為他們一致認為徐文宣夫婦會救他們出去。
此時得知徐文宣連親哥哥都不要了,更何況他隻是林家的人,隻會死得更慘,他已經六神無主,被關在牢裏想跟徐家三房的人求情都不校
徐三郎回來都沒來牢裏看姐姐,僅僅隻送了些吃的來,難怪會這樣,原來他已經決定要跟姐姐姐夫斷親。
林老三癱倒在地,不敢再跟徐文才頂嘴,想著萬一還有轉圜的餘地,能帶上他一起。
他不信徐家真的不管徐文才,且徐文才回來隻氣惱徐三郎要斷親,沒要死的話。
林氏顫抖著,扶著牆站起來,臉擠在在兩間牢房的縫隙上,顫聲問:“爹娘除了罵你外,有沒有勸三弟,你求過他們沒?”
“沒用的,爹娘本來就偏心老三,以前我隻花點三房的錢,他們還不太心疼,如今三房兩口子都因為我們遭殃,爹娘心腸硬,根本不聽央求。”
“他們見你隻是為了跟你斷親的事?一點好消息都沒有嗎?會不會來牢裏看我?你有沒有求他們帶三寶來看我們?”
徐文才之前被獄吏帶走時,她特地提醒他想見兒子。
徐文才煩躁得直捶牆壁,“聽到那些壞消息,我哪有心思管三寶,他在外頭怎麼也餓不死,大哥不會不管他,現在爹娘回來了,就算不接他去京城也會安頓好。
我聽來聽去最好的消息隻是三弟盡力保我一命,別的都是壞事,他還問我花了多少錢,我哪記得花了多少,記得也不跟他。”
林老三迫不及待的追問:“那我們呢?三郎有沒有我們會怎麼樣?”
徐文才白他一眼,“沒,他隻提了句京城來的大官會依照朝廷律法辦案。”
林氏氣極,“你糊塗啊,三弟問花了多少錢,肯定是要把你花的錢補上還回去或是上交朝廷,還上之後,我們才可能有救,你是蠢豬?”
“對哈,你家三郎問這話就是為了還錢,原封不動的把收斂的錢財還回去,我們就有救了呢。”
“那你們到底花了多少?”
林氏繼續追問,她之前也問過,他們隻花了些,具體多少卻記不清楚。
隔壁三個男人聽還有救,立即湊攏一起回想,粗略算了下,竟然花了一萬左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