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後花顏被安王叫上馬車以促進姐妹二人的友好關係,徐家二老坐自家馬車,羅氏心情略微有些微妙,氣不順暢。
伸手戳戳旁邊快要眯著的徐和順,“你有沒有察覺襄王妃針對我們?她剛才那話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意思,你想太多了。”
羅氏側著身子麵對他,嚴肅的說:“不是我想多了,她真的瞧不起我們,說酸話呢。”
“哎呀,我沒聽出什麼酸話來,人家襄王妃犯得著酸你麼?再說了,在這京城內,花顏那邊多的親戚瞧不起我們家,你莫要在意那些小事。
反正我們家又不吃他們的大米,平日裏也少有往來,他們是否看得上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,我們兒子兒媳是靠真本事吃飯。”
羅氏深深地歎氣,直道:“你說的那些道理我都懂,但當著我們的麵說酸話,我心裏極不舒服。
她說顏顏不做生意也有朝廷供養,就是說我們沒本事唄,我們家再不濟也養出一個狀元兒子,他的俸祿不多,但比普通人家要好得多。
就算顏顏不做生意,三郎也能養活我們一大家子,隻不過吃穿用度須得節儉些,說得好像沒了顏顏的我們就要餓死一樣。”
“人家人家隨便提一句,說的實誠話,你們這些女人家就是心思多,平白想出那麼多花樣,別人屁事沒有,你在這兒氣斷腸。
誒,之前在安王府,他們說要去逛街,你很積極,我當時勸你別來,咱們兩個沒見識的老家夥跟著小姑娘逛什麼嘛,你不聽勸,現在又氣鼓鼓的做啥,心寬點好。”
徐和順大張著嘴巴打哈欠,還抬手拍拍嘴巴,歪斜著靠在一邊,眼睛耷拉下來。
羅氏見狀,不滿的說:“你一天哪裏來那麼多瞌睡,你以為我想跟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逛街?
隻因藍汐是花顏的妹子,她剛剛來京城,哪哪兒都不熟悉,我心想大家都來自窮鄉僻壤,她跟那幫人說不到一處還有我們兩個老實巴交的粗人陪。
我是看在顏顏的麵上才去的,可不是想巴結誰,親戚裏道的,不做陪不太像,到時候別人又會以為我們兩個老家夥不懂事。”
藍汐與花顏血脈相連,在京城之中算是與花顏最親的人,即便她們姐妹二人如今的關係比較平淡。
目前看來花顏對藍汐挺好的,她為藍汐準備的院子,房間和手勢都是極好的,一眼就看出來花了很多心思。
關鍵是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準備得那麼好,難怪花顏最近總是忙得不見人影。
徐和順嗯了聲,“還是你考慮得周全,不過別在意細枝末節的小事,別再氣鼓鼓的了,我實在困得很,先眯一會兒。”
“睡,你就知道睡,在家幹活沒見你這麼困。”
“手頭有事做當然不打瞌睡,這不沒事麼,我得先眯一會兒,不然等會兒家裏有客看見我瞌睡兮兮的不好。”
“是哈,聽你這麼說,我也有點犯困,跟著他們逛街不好耍,我們平時去逛暢快得很,心裏不沒負擔。”
同安王以及襄王府的幾人一起,她隨時隨地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,生怕說出話做錯事被人笑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