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多多湊到花顏麵前說:“送信的人說那位讓他回家再看信,他真的打算回去再看。”
花顏哦了聲,沒說好歹,看來朧月決定不與他見麵了。
他什麼時候看信已經不再重要,之前春蟬來說朧月準備道歉,如果這是一封朧月的致歉信,那麼她應該希望得到他的諒解。
再三思量之後對柳明軒道:“我讚成多多的意見,約莫你也想知曉信上的內容,不看會一直惦念,一封信而已,不需要儀式感。”
“要不你先看?”
花顏咬牙,順手拍他一掌,慍怒道:“你怎麼這樣,那是她給你的信。”
“我怕……”
“怕什麼?你可以對她多一點信任,她本不是惡人,隻因情之一事太過折磨人,她一時之間堪不破。”
柳明軒嗯了聲,“你們忙,我先去了。”
回到房中,小心翼翼將那封略顯沉重的信拆開,打開信紙,看著娟秀的字跡,仿佛回到他們在寧海的那段時光。
看著信上的內容,眼睛裏進了風,抬手將窗戶關上,仰頭看了會兒房頂,然後找出筆墨紙硯準備回信。
他與朧月不同,回信很快寫好,寥寥數語,僅僅占信紙三列,吹幹墨跡後疊好。
然後從抽屜內翻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,皺了皺眉頭,將其扔在一邊,準備出門,走了幾步又退回來將信帶走。
他去找徐文宣要嶄新的信封。
徐文宣剛從廁所出來,聽他要信封,十分驚訝,“你這麼快寫好回信了?”
“嗨,回封信能要多久。”
“那倒也是,隨我去書房拿。”
書房有信封,沒有現成的墨,柳明軒又回房寫好了才送去給花顏。
“等我走個三五天再交給她。”
花顏晃著手上的信封,“莫非寫了肉麻的話,擔心她來追你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就是寫了討打的話?”
“你認為我會?”
花顏抿笑,“不會。”
“嗯,朧月郡主在信中跟我說對不起,看得出來她很內疚與憂傷,我回她了,非常簡潔。”
“有多簡?”花顏問,隻見他豎起一根手指,“一句話。”
“嗬嗬,真夠簡短的哈,你是沒墨還是沒紙了?”
柳明軒坦然道:“我是沒心,多說無益,反正是要離開的人,不是嗎?”
“對。”花顏明白他的意思,“朧月想通了,你安心的走,我想再多問一句,你對外頭的姑娘有什麼安排?”
“她願意就是我的妻,倘若她不情願,我就放她自由,盡量補償她的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他長高了,花顏踮起腳拍拍他的肩膀,“如果喜歡就用點心,稍微使些無傷大雅的小手段也無妨。
多多很勇敢,是有想法和主見的小姑娘,我也比較喜歡,一定要懂得珍惜眼前人,關於信的事,你看著辦。”
“知道,你不用為我操心,還是多花點心思和文宣造娃上麵,我瞧著伯母急得很,莫要整天想著做這樣,建那樣的,我記得以前你很懶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