況且朧月的種種跡象也表明她誠心尋死,不然怎會那般反常。
至於春蟬的話根本不可全信,丫頭為了活命自然稱朧月不小心,不然身為丫鬟沒發現主子異常並阻止,她隻有死路一條。
襄王閉著眼睛,甕聲甕氣的道:“如果叫個人來說說話便能叫醒朧月,還要禦醫做什麼?
如果不是手頭事多沒抽出手,加之父皇先前有命,我早就派人殺了那個混蛋,怎能容他進府。
花顏此次的確幫了我們,但你不可全信她的話,什麼喚醒不喚醒,什麼求生意誌能讓昏迷的人醒來,依我看就是她的為幫柳家小子的詭計,想讓我們欠他人情。”
“王爺怎麼能這樣說顏顏,那種話不是她一個人說的,她隻在為春蟬求情時說過,主要是魯太醫父女倆提及,人家是大夫,見識過的,並非胡說八道。
你說是花顏幫柳明軒的計謀,我不認為花顏希望他出現在我們麵前,實在太冒險,一不小心會使他人頭落地,你當花顏傻?”
柳明軒已經離開,花顏沒事瘋了才會想著將他弄回來擺在他們麵前任由宰割。
“魯家父女很是推崇花顏的說法,她稍稍點撥幾句,他們自會向你進言,她這叫兵行險招,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
花顏在醫道上也能指點一二,使得太醫院那幫老油子信服,究其原因是她給的藥效果好,用的方法和醫治工具新奇且行之有效。
我感謝她為朧月以及我們做的事,並不意味著她說的話都對,你給我清醒一點,你請了人來可有效果?”
襄王不否認花顏有點本事,但他討厭為人所左右。
“王爺心思太多,把人家想得太壞,我不是隻聽魯家父女之言,也問過其他大夫,你說傾城和嫣兒沒能喚醒朧月,我想神仙也做不到。
我覺得你對顏顏的成見太大,總覺得她偏向柳明軒,她不就拒絕了你麼,說實話,我若站在她的立場也不好意思勸自己的摯友永遠離開京城。
你怨她用三叔的人保護柳明軒,討厭她跟你作對,人家小姑娘隻是想保護自己的朋友,她沒有錯,反倒是我們太偏激,忽略了整件事是朧月主動,一味的怨怪柳明軒。”
“胡說,我豈是那等小氣之人,隻不過就事論事,假如我看不慣花顏,憑她鬥得過我?”
“有沒有,你心裏清楚,反正我這幾天親眼所見花顏對朧月的關心與愛護,你憑什麼說她讓柳明軒回來是幫他?
我們一定會欠柳明軒人情?欠他人情的前提是朧月能醒來,如果不能他將麵臨的極有可能是災難。”
襄王沒接茬兒,他本能的將花顏所說的霍彥和朧月醒來的日子聯係進去。
如果花顏能確定他們會醒,那麼她兵行險招假設就成立,倘若她不確定朧月能蘇醒就會將柳明軒陷入死地。
見他不吭聲,襄王妃又道:“我不論她是否有心幫柳明軒,隻要能幫到朧月的法子都要試一試。”
強硬的語氣表示無論襄王是否答應她都要試一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