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爽朗的笑,何勇來稟報說藍小姐回府,並告知他已經將要送去襄王府的禮準備好。
藍汐比之前進步很大,前來去花顏二人打招呼,得知要去襄王府又才會擷芳閣換衣裳。
一家人用了晚飯,又一同出府,花顏兩口子回家,安王二人則往襄王府而去。
安王在路上有教藍汐去襄王府麵對什麼人怎麼說話。
雖然花顏與徐文宣和好了,但彼此之間心裏的疙瘩沒有完全解開,所以沒有以往那麼親昵。
花顏並非不清楚自己剛才反應過激,她有反省卻不會像之前那樣認錯,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,沒必要為了家庭和諧就委屈自己。
徐文宣認為他已經解釋過了,她不聽也沒辦法。
花顏早早洗漱睡了,羅氏將徐文宣拖到他們房間才問:“你剛剛跟顏顏說什麼了?我瞧著她不高興,顏顏以前啥事都不擺在臉上的喲。”
花顏心情好看得出來,但看不出她對誰不滿,然而她方才回話即便笑嘻嘻的,任憑傻子也看得出來她在鬧脾氣。
明明已經回府,快要走到廊下又突然決定要去安王府,而且小兩口一個往裏,一個往外,不是拌嘴了才怪。
“我惹她生氣了。”
徐文宣不便將他們討論朧月郡主的內容說出來,隻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。
“你呀,你呀。”羅氏捶打他,“你又做了啥事惹她冒火,該不會在外頭亂搞了吧?”
“哎呀,娘想哪裏去了,你沒別的事要說,我也去睡了。”
在對待朧月郡主之事上,他的想法跟她不一致,但總體上他是為她好,不希望她沾上麻煩,僅僅隻是提醒又沒說重話,他錯在哪裏?
怎麼就成不信任她了?
她還將二哥犯的事拿出來說,說明她心底認為二哥他們是累贅,她幫忙收拾爛攤子很委屈。
是,二哥的確是拖累,他也知道她委屈,但一碼歸一碼,二哥的事怎麼能跟朧月郡主一樣。
幫忙解決二哥惹的禍的確付出很大代價,但結果對他們家是好的,而她那般對朧月不僅可能討不到好,反而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。
她說襄王夫婦會講理,他們講的什麼理,還不是自恃身份為所欲為。
事到如今他連句實話都不能講,他不委屈嗎?
花顏沾床就睡著了,沒他想得多,當徐文宣去到寢房,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,無奈的搖搖頭。
“大概因為你最近太累了,心性容易暴躁,我不跟你計較。”徐文宣如此安慰自己,然後小聲埋怨,“你將我攪得忐忑不安,自個兒的大覺倒是睡得極好。”
“嘀嘀咕咕做什麼,睡覺啦。”
花顏皺著眉頭,將被褥扯上去把頭包著,與此同時,腳捶了下床板。
徐文宣歎口氣,輕手輕腳上炕,將她悶頭的被褥挪開,最後捏了下她的臉才躺下。
“隱藏的母老虎。”
朧月的情形並無多少好轉,依然靠著麻藥控製,唯一的轉變是她不剛剛醒來那麼歇斯底裏,變得沉默了,然而她的心扉始終不對任何人敞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