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王嗬嗬陪笑,隨後就說花顏之前提過請能感同身受的霍彥去勸朧月,但他自知對不住霍彥,更不好意思麻煩。
涼王和霍彥怎會聽不出弦外之音,後者遂表示他願意一試,若能幫得上忙自是最好,他們也希望朧月郡主能振作起來。
即便涼王心中不喜,明知襄王算計孫兒,但因自家孫子主動提出幫忙,他也不便阻止。
窩火的同時隻能安慰自己,不管彥兒能否勸動那個丫頭片子,襄王都會多欠彥兒一份人情,彥兒的身體沒有大問題,去就去吧。
隻不過涼王想起來心裏膈應,彥兒還得去安撫使得他受重傷的罪魁禍首,真特麼沒道理。
襄王陰損得很,分明是他希望彥兒幫忙,偏偏將花顏推出來拉仇恨。
哼,不是個好鳥!
來日見到花顏丫頭,他一定將此事說穿,看襄王以後怎麼在侄女兒麵前抬頭做人。
最可氣的是襄王那廝早就允諾安排花顏與彥兒見麵,好多天過去,連花顏的影子都沒見到。
等彥兒傷好得差不多了,何須襄王安排,彥兒可直接登門拜謝,他還可以帶孫兒去找安王,順便去花顏家溜達。
兩個年輕人見麵之後,同為經商之人,他們二人自然有話可聊,彥兒想做的事可談成。
霍彥首次跟朧月說話,彼此稱得上是熟悉的陌生人,畢竟在見麵之前,長輩有心撮合他們,兩人聽對方的消息多。
前不久又有緣撞到一堆,成了冤家和債主,朧月心中有些許虧欠,加之聽花顏說涼州世子關係朝堂,她應該負責任。
因此,朧月郡主沒惡言相向,最多不吭聲,不搭理霍彥。
霍彥是經商之人,能言會道是必備技能之一,他也不是毛頭小子,在身份方麵,目前也能跟朧月平起平坐,以後自是不必言說。
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,不必顧忌太多。
霍彥認為他能說和該說的話說完就走了。
朧月想著那些話,蒙著頭哭,等在外麵的襄王夫婦見他出來,襄王有所克製,襄王妃迫不及待地問:“朧月可有好點,她說什麼了?”
“晚輩無法辨別她的心思,隻聽見朧月郡主說了句抱歉。”
襄王拐了下襄王妃,對著霍彥連聲道謝,表示他的勸導非常有效,朧月都不趕人走了,然後親自將霍家爺孫送回。
換做旁人,襄王妃肯定要詢問他跟朧月說了什麼話,對方是霍彥,她實在不便開口,主要因為涼王在,不然她也不會忌諱。
襄王妃入內試探,朧月表示不準其他人進她的房間。
下午,花顏到來,襄王妃愁眉苦臉的與她說明情況,然後進屋問朧月。
“花顏表姐來了,她手中拿著一封信,母妃覺得將她拒之門外不好,朧月你看?”
襄王妃在女兒麵前足夠卑微,聽到好字,激動到心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