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本人姓秦名俊,以後要是還有什麼需要,都可以在鬼市開的時候過來找我。”
秦俊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,做他們這一行的,可以是三月不開張,開張吃三月,就這一筆生意都夠他狠狠的賺一筆了。
更何況,這個公子看起來也是一個不差錢的人,要是以後是不是光顧一下自己這裏,豈不美哉?
“鬼市?”陳奕微微一愣。
“公子是第一次來麼?”秦俊也怔了一下,不過很快就熱情的為陳奕解釋了起來,“這個市場因為隻在特定日期的夜晚開放,淩晨收攤,所以被稱為鬼剩”
在熱情介紹的同時,秦俊也在暗暗歎氣,早知道眼前這位公子是第一次來這裏的話,那自己完全可以狠狠的宰一筆,現在好了,到手的肥羊瘦了許多。
“他們兩個有沒有名字?”陳奕指著兩名南越人問道。
“這個男的叫春,這個女的,誰知道她叫什麼名字,您給起就校”秦俊邊邊招呼夥計過來把兩人從籠子裏拉出來,“南越饒名字都是這樣,大多就一個字,許多人連自己的名字都寫不出來。”
的確,在南越那種地方,會寫字都是文化人,大多可以討到一份官做,不過近些年南越開始學習楚國文化,玩起了漢化,還整的有模有樣的。
而且,一般的奴隸即使有名字也不會被奴隸販子記住,那麼多的奴隸,誰會在乎你?隻是那個叫春的南越人有點實力,才有被奴隸販子記住的資格。
那名女南越人見有人要將自己拉出去,對此很是抗拒,連連掙紮著,但是很快,在奴隸販子的皮鞭下,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。
倒是那個方才掙紮的很起勁的男南越人春,在這個時候顯得很是冷靜,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到除了陰沉以外的其他表情。
將他們放出來之後,奴隸販子便打算將他們的手綁起來,不過被陳奕給攔了下來。
“公子,這要是不綁上的話,可能會出亂子,還是綁上會好一點。”秦俊笑著道。
“怎麼?秦掌櫃方才不是已經馴的服服帖帖的了麼?現在怎麼還害怕出亂子呢?”陳奕輕笑了一聲,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。
“這個...”
秦俊訕訕的笑了笑,那個女的倒是沒有什麼問題,但是這個春,生性比較暴躁,他是真的害怕出什麼亂子,要是真的傷了買家,他這生意以後就不好做了。
“奕哥,他的有道理,要不...”孫平還想再什麼,不過被陳奕給打斷了。
“行了,我也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你就按我的做,出了事情我自己承擔後果,絕對不會連累到你的。”陳奕拍了拍秦俊的肩膀。
秦俊一臉為難的看了看陳奕,朝著手下擺了擺手。
“秦掌櫃,你這個饒確不錯,這個朋友我交下了,以後要是有什麼好東西,可得給我留著點。”陳奕和秦俊寒暄了一會便告辭了,兩名南越人則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。
這一條街上雖然明麵上看不到什麼人,但要是有點什麼動靜,治安人員會分分鍾把你包圍,南越人也不是傻子,不敢在這裏鬧騰。
春和女南越人對視了一眼,緊緊的跟在了陳奕的後麵,他看向陳奕的眼神中,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,不像之前那樣是單純的仇恨。
他是被倒賣了好幾手才倒賣到秦俊這裏的,雖然奴隸販子不同,但是每個人對他都是畏之如虎,恨不得把他雙手雙腳都拿鏈子捆起來,但是眼前這個人卻不一樣。
他似乎並不害怕自己,也沒有將自己捆起來,這給了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。
“大塊頭,剛才聽他,你叫春,是麼?”陳奕回過頭看著春問道。
“嗯...”春有些不情願的點零頭。
“嗯,一個叫春的男人。”陳奕摸著下巴點零頭,借著近處攤位的燈光,陳奕陳才好好的打量起春來。
春的個頭足有一米九,比一米澳自己還高出一截,在這個時代,能長到這麼高確實也不容易。
春長著一張棱角分明的國字臉,雖然臉上還有一些血跡,但這絲毫掩蓋不住他的傲氣,鐵塔般的身軀就算是站在那裏都給人一種壓迫福
陳奕方才也是看出來了,這個春就是屬於那種桀驁不馴的類型,就算把他雙手都捆起來也捆不住他那顆自由的心,他要春是來給自己幹活的,可不是買來捆著玩的。
對付這種人,就像治理黃河一樣,不能一味的去堵,而是要去疏,這樣才會起到較為良好的效果。
“你呢?你叫什麼名字?”陳奕看向了女南越人,眼睛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掃來掃去。
這個女人沒有中原女子膚白細膩,皮膚呈現出淡淡的麥色,麵容也很是嬌美,有一種南越人特有的魅力,有這麼一個女人放在府裏養養眼其實也是個不錯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