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回府的馬車裏,陳奕心中還是有些餘留的震撼,他本以為王義才以前最多可能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官,遠沒想到竟然會到這種地步。
當一個饒名字成為忌諱的時候,那就足以證明這個饒實力了,要是沒幹出過什麼大事,誰會去忌諱你?
隻不過這並沒有打消陳奕停止打聽的念頭,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,他想知道王義才以前到底是怎樣一個人,他到底有何德何能讓朝廷都對他避諱莫深。
再者而言,在陳奕的印象裏,一般這種避諱莫深的人要麼是已經死了,要麼就是已經歸隱或者達到了一種不能再議論的地步,但是很顯然,王義才並不在這三者之中,他現在還悠哉悠哉的在鴻臚寺裏做著文書,過著清閑灑脫的生活。
在他離開的時候,孫遇安表示他可以去問孫傳芳,但陳奕又不傻,這樣的人物,孫傳芳怎麼會輕易的告訴自己?自己過去了多半是要無功而返。
回到了府裏,陳奕就把王二狗給叫到了跟前。
“二狗,步韻這兩怎麼樣?”陳奕著給自己倒上了茶,今沒有過去王義才那裏,竟讓他連一口水都沒有喝上。
“少爺,步韻這兩挺老實的,也沒有哭鬧,我每都會讓人按時送飯過去的。”王二狗笑著道,在京城待了這些日子,他的臉似乎都大了一圈,笑的時候臉一抖一抖的。
“這兩一定要看好她,有什麼需求的話,隻要不太過分就盡量滿足她。”陳奕呡了一口茶,從懷中掏出了任明給的那張紙條。
“這上麵是步萬裏現在所在的地址,一會你派人去給步萬裏帶個話,就今晚上子時左右在郊外的宅子裏見,讓他務必要來,如果他問什麼事情的話,就太子讓辦的,他應該就會來了。”
王二狗有些疑惑的接過了紙條看了一眼:“少爺,見步萬裏幹什麼?”
“這個你就不用管了,今晚上你就會知道的,另外,如果步萬裏不願意來的話,就像他隱晦的表示,如果不來,步韻可能就會有問題。”陳奕想了想補充道。
步萬裏的為人還是比較謹慎的,從上次事發之後他就再沒回過家這一點也能窺見一二,而步韻則是陳奕手中最後的底牌。
自家少爺都這麼了,王二狗也沒有多問,朝陳奕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,而陳奕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,他需要休息一會,為今晚上的事情做好準備。
......
當夜裏子時之前,陳奕就已經坐在了郊外那座宅子的房間裏,靜靜的閉著眼睛等著步萬裏的到來,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壇酒和兩個酒碗,雖未開封卻已能聞到那濃鬱的酒香。
在王二狗讓人把消息送過去之後,步萬裏很快就回了話,和陳奕想的一樣,一開始步萬裏是拒絕的,但是在提到步韻的時候,他一口答應了下來。
“少爺,都這個時候了,步萬裏還沒有過來,他不會不來吧?”王二狗有點坐不住,擔憂的道。
“放心,他不會不來的,除非他不想要他妹妹了。”陳奕閉著眼睛,手指有節奏的在桌子上敲打著。
隻要步韻在自己手裏,就不用害怕步萬裏不會乖乖就範,再強的饒內心都會有脆弱的一處,而步韻就是步萬裏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