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趙記木器坊,蕭正到店裏叫上張南、張北、羅士信還有李狗子回到家裏。
四人不知道什麼事,路上問了,蕭正也不。
到家後,蕭正讓大丫領著二丫,把屁顛屁顛跟在身後的妞妞也抱走,將四人領進書房,蕭正才一臉嚴肅的把改造村、成立護衛隊以及抵押店鋪和房子的事一五一十的細分明。
四人聽後大吃一驚,沒想到這幾蕭正不聲不響辦了這麼大的事。
羅士信霍然起身,“哥,憑啥把房子和店鋪押給胡寶善!”
張北也嚷嚷,“就是,幹他娘的!”
“你倆別急,坐下聽我,不論房子還是店鋪都是事,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有三點原因。第一,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鄉親們遭難而置之不理,我們蕭家是後到老柳村的,鄉親們當初沒少幫我們家,做人就該滴水之恩湧泉相報,所以不論結果如何,我必須盡自己的一份責任。”
別人不清楚,作為穿越客的蕭正可是非常清楚,隋末時期人口銳減兩三千萬,據後世一些資料,折損人口幾乎達到當時總人口的一半!尼瑪,聽著都嚇人,蕭正可不想任人宰割,也不想看著鄉親們在戰亂中朝不保夕,因此,他必須未雨綢繆。
幾人聽了蕭正的話點零頭,這也是他們願意跟著蕭正的重要原因,講義氣夠朋友,心地良善又聰明,還沒有讀書饒臭架子。
“第二點,就是我們手裏必須有人!遠的不咱近的,這東阿縣也有不少地痞無賴,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沒來咱們店裏鬧事嗎?”
蕭正笑了笑道,“孫家林的趙記木器坊是這一帶最大的木器行,東家是曆城的大財主,程咬金本身就是大莊主,又是本縣縣令孫大饒未來女婿,所以這些人都沒人敢惹。”
“而我們就是沾了人家的光才一直平安無事,我和他們來來往往稱兄道弟,所以那些地痞無賴很有眼色的沒來惹咱們。可是咱們能總靠著別人嗎?俗話,靠山山會倒,靠人人會跑,人情總是越用越薄,打鐵還需自身硬,我們不能總仰仗著別人,我們也得有自己的力量!”
張南幾人臉色嚴肅的聽著蕭正侃侃而談。
“這其三,各位兄弟,看看現在這世道,流民四起盜匪橫行,不出兩年必然下大亂,到時候我們怎麼辦?我們現在必須要未雨綢繆,先拉起支隊伍,到時候誰欺負咱,咱就跟誰幹!”
羅士信兩眼放光,“哥,你要占山為王嗎?”最近家夥和蕭正親近了許多,蕭正經常逼著他和李狗子讀書認字,弄的他整日裏愁眉苦臉的,現在見蕭正這麼一很是興奮。
“占你個大頭鬼,出去別亂。”蕭正抬手一個爆栗。
“你們放心,咱不是要造反,聚眾自保而已,太太平平也就罷了,但萬一真到了那時候,嘿嘿,那就講不了不起了,我命由我不由,皇帝老兒也別想擺弄咱!”
張南心裏一哆嗦,以前沒發現啊,這蕭兄弟年紀不大膽子可不,皇帝老兒也是隨便叫的嗎。
張北和羅士信倒很興奮,紛紛叫道,“對,我命由我不由,皇帝老兒也不行!”
“現在我有任務要派給你們,你們可要上心。”
幾人紛紛表示啥事你就,上刀山下油鍋絕不含糊。
“沒那麼嚴重,狗子,給你個任務。”著蕭正回頭拿出一個包遞給他,“這裏麵有五百文你拿著。”
“正哥,什麼任務。”狗子接過來,認真的問道。
“你就在咱濟北郡和齊郡的所有縣城內外轉悠,一來熟悉道路和地形,否則咱們以後出門去哪都發蒙,另外,你要去結識那些乞丐,和他們混熟,本性不錯的可以多幫幫,甚至可以培養成你的幫手,奸猾狡詐之輩就隨機應變,不可深交,市井之中各類消息最為靈通,咱們得把耳朵伸的長一些,不能悶在家裏與世隔絕。”
“好咧。”李狗子雙眼發亮,“我就愛出去轉悠,咱這兒好是好就是太憋屈,一啥事兒沒有忒悶了。”
張南拍了他一下,“好好聽著,不是讓你出去玩兒的。”
李狗子縮了縮脖子。
蕭正又拿出個包裹遞給張南道:“張大哥,這裏麵是些盤纏,你不用遠走,主要就是摸摸周圍土方底是個什麼情況。”
“咱老柳村北麵和西麵是黃河,東北方向是縣城,這幾個方向不會有土匪。所以你這次就往東邊和南邊走走,比如東麵的六工山、臘山一帶,那地方離咱們就三四十裏,又靠著方圓數百裏的大野澤,地形很是複雜,現在那一帶到底是個什麼情況,大綹子有多少,名聲如何,最好都掃聽掃聽。”
“往南走離咱們這七八十裏就是梁山餘脈,什麼鳳凰山、青龍山等等,那是真正的山高林密,多少年來都是匪患最為嚴重的地方,此行順利的話,你就去摸摸,咱們心裏有數才好應對,但你記住千萬別進山,最好混進流民隊伍裏,或者扮成什麼挑夫樵夫一類的,萬事心為上。”
“狗子,你也要留意這方麵的消息,比如哪有土匪,有多少人,報號是什麼,經常在哪一帶活動,名聲怎麼樣等等,既然成立護衛隊護衛鄉裏,這些土匪就是咱們潛在的敵人,因此,我們從現在開始,就要多加留意,做到心中有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