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盾兵從中間移動到長槍兵兩側,一邊護衛兩側,一邊齊聲高呼道:“你敢殺官造反嗎?”
很多土匪聽到喊聲,手裏兵器不由自主的一滯。
“你敢殺官造反嗎?”
牛秀一見,高喊一聲,“不怕戶滅九族嗎?”
......
於是,此類的聲音在戰場上此起彼伏的響起,喊的土匪心慌意亂,看著對方身穿衙役服飾,很多土匪有些猶豫,甚至躲避著,戰場講的就是當場不讓步,舉手不留情,哪容得你有絲毫的懈怠?因此土匪吃了不少虧。
蕭正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,按理這些土匪幹的就是打家劫舍,以前也可能遭遇過官兵,怎麼會有這樣的局麵呢?
仔細思索蕭正似乎明白了,做賊的生對官兵有種畏懼感,或者是心理劣勢。而且,沒誰願意做賊,一旦落草就覺得丟了祖宗的臉,甚至都起個綽號,對自己真實的名字遮遮掩掩。
宋江不會是怕死之輩,可還是時刻盼著招安。
民國的張作霖,聽評書裏最忌諱別人提起他當土紡經曆,哪怕當時是以什麼保險隊的名義。
......
大敢子氣憤難當,高呼道:“兄弟們別上當,咱們早他娘的是土匪了,還怕啥!”
有人嘀咕道:“當土匪和造反是兩碼事,造反是要株九族的啊!”
“株你娘的株!”大敢子耳朵倒好使,上去一矛刺死瞎嘀咕的土匪。
“當家的,不好啦,你看那邊又來人啦!”有眼尖的土匪喊道。
大敢子挺身觀看,隻見遠處煙塵四起,打頭的一匹駿馬,後麵不知跟著多少人,呼啦啦正朝著這邊殺了過來。
大敢子心裏有些打鼓,現在人數上已經不占優了,而且兄弟們被那幫王鞍喊的心煩意亂,咬咬牙高聲喊道:“兄弟們奮勇殺敵啊,回去後每人一個銀豆子!”
大敢子的話沒起什麼作用,畢竟銀豆子再好也得有命拿,土紡陣型漸漸有了潰亂之勢。
蕭正知道是程福來了,急忙吩咐身邊的隊員,“去吧!”
話音剛落,老程粗狂的聲音傳來,“哇哈哈哈,兩位兄弟都來啦,多謝多謝!”
“兄弟們,報仇的時候到啦,給我殺,一個不留!”
大敢子急忙往後麵看,金彪子正帶著人邊殺邊退,看樣子要撤離戰場,老程已經打開大門領人衝了出來。
“金彪子,你個狗日的,老子和你沒完!”
大敢子知道大勢已去,正要傳令撤退,突然間,遠處傳來一嗓子,“大當家的,不好啦,官兵把咱們山寨抄啦!”
這一嗓子不要緊,大敢子差點兒從馬上掉下去,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老窩被抄了?
隻見遠處飛來一騎,喊聲再次傳來,“大當家的不好啦,山寨被官兵抄啦!”
喊了幾聲後,來人慢慢悠悠從馬上摔了下去,生死不知。
戰場上不少土匪有點發蒙,老家被端了?這可怎麼辦?
大敢子有點不知所措,是戰是撤,往哪撤?
畢竟是多年的匪首,大敢子也不是白給的,短暫的驚慌之後,立刻鎮定下來。
高聲呼喊:“弟兄們不要慌,保持隊形,隨我衝!”
隨後,大敢子一馬當先衝了上去,身邊的頭目也紛紛喊道:“弟兄們不要慌,跟當家的衝!”
程福率領的五十人也殺到眼前,從正麵加入戰團。
羅士信看了看戰場的形勢,再也忍耐不住,於是對蕭正道:“哥,你心敵饒弓手,我上去啦。
蕭正點零頭,“心點!”
羅士信應了一聲縱馬而去。
老程、牛秀、張北、羅士信不約而同的殺向大敢子,大敢子見狀心知不敵,迅速向後退卻。
老程高喊一聲,“大敢子,給老子死來,往哪裏跑!”
早就無心戀戰的眾匪以為當家的扔下他們自己跑了,一直保持不錯的隊形終於潰散,紛紛向後逃去,瞬間士氣全無。
程家莊、牛秀、老柳村、程福,四支隊伍彙合到一起,對敵人緊追不舍,早脫離戰場的金彪子一看形勢不妙,帶領手下跑的更快,大敢子也不再猶豫,帶著幾個親隨縱馬而逃。
轉眼間六七裏地過去,大敢子身邊的人跑的跑散的散,隻剩下六個心腹,看來關鍵時刻,義氣就是個***見多年心血一朝葬送,後麵追兵也越來越近,大敢子氣憤難當,一咬牙駁回馬頭,“姓程的,你欺人太甚,爺爺和你拚了!”
率先衝上來的不是程咬金也不是牛秀,而是羅士信,他的午夜速度太快,和其他人已經拉開了一段距離,張南張北很是擔心,在後麵緊催戰馬還是落後不少。
眼見大敢子身邊還有六個人,羅士信毫無懼意,握緊長槍殺向大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