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正一笑,道:“依兩位兄長看,這三家是想占便宜,還是覬覦我新柳軍地盤兒呢?”
“恐怕二者兼而有之,這兩年我新柳軍境內百姓安居樂業,怕是這些人眼熱了吧。”淩敬說著,看了看牛秀。
“管他什麼目的,此次倒是個好機會!”牛秀道,“和這些人早晚一戰,我看趁此機會都收拾得了。”
“淩兄,你看呢?”蕭正問道。
淩敬略一思索,道:“南麵可派一支騎兵以為疑兵,使其不敢妄動便可,寨主當迅速出兵拿下臨朐,繼而趁此機會攻占益都。”
蕭正深以為然,“淩兄所言正合我意!”
李栓柱和徐二虎這些日子有點上火,攻城之戰和他們騎兵沒多大關係,也始終沒有官兵出城野戰,於是這一千多人一直跟著看熱鬧,真是忒沒勁了。
現在蕭正命令終於下來,讓二人率領騎兵回轉新柳寨,嚴防宗世模來犯,務必保證新柳軍境內百姓安全,兩人急忙領命而去。
另外,蕭正讓李曾謹守下密,商誌忠依然駐兵羊口,防止宵小趁機劫掠。其餘李三娃、梁林、孫柏慶、王道誌、劉典等人皆於明日午時前到臨朐南門彙合。
羅士信一聽不樂意了,“哥,我不想在下密待著,我想跟你去。”
蕭正正色道:“士信,你身為一軍將領應該服從命令,現在和李曾守好下密,莫要疏忽大意。”
見蕭正說的很認真,羅士信雖然失望,卻隻好應允:“知道了。”
蕭正又吩咐李狗子,下密周家、高家務必派人盯住,一旦有所異動,立刻回報。
第二天,蕭正和淩敬、牛秀率軍到臨朐城下與其他將領彙合。
守城士兵急忙向縣衙稟報。
臨朐趙才已經得知下密失守、周吉和高承宗被砍頭的消息,召集屬下商議許久也沒拿出好的對策,飛報郡城後更是得知益都也是岌岌可危,不由心急如焚。
趙才和屬下登上城牆觀看,新柳軍軍容整齊,攻城器械林立,趙才心裏一沉,知道生死攸關的時候到了。
縣尉齊岩對兵曹孫大發使了個眼色。
孫大發略一躊躇,舉步上前,道:“大人,卑職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“哦?孫兵曹有事直言便是。”
孫大發一咬牙,道:“大人,咱們咱們沒有退路了,投降吧!”
“投降?”趙才一愣。
齊岩見狀,上前拱手道:“大人,新柳軍戰力頗為強悍,咱這小小的縣城即便拚得一死又能守得幾日,益都北麵已被綦公順堵住,西麵有孫宣雅,東麵下密也被新柳軍攻占,如今我們這裏已是孤城,隻有開城投降。”
“這”趙才有些猶豫,心裏很為難,手下也好,縣兵鄉勇也好,都是毫無戰意,這些他心知肚明,可若開城投降,趙才又很不情願。
縣丞邱煜道:“大人,那蕭正名聲還是不錯的,我們若是退往益都或者他處,一旦途中不小心落到別的賊寇手裏,恐怕還不如降了這蕭正大人,那營丘李縣令已經退歸林下,聽說蕭正親自登門拜望,頗為敬重,而”
趙才明白邱煜的意思,莫要像周吉那般頑固,自己身死不說,還牽連無辜。
也罷!趙才咬了咬牙,上前一步喊道:“蕭正何在?”
蕭正急忙提馬上前,拱手道:“趙縣令請了,蕭正盔甲在身,不能全禮,萬望海涵。”
趙才沒廢話,直接說道:“蕭正,某來問你,若是本官開城,你可否答允本官,進城後不要濫殺無辜!”
“趙大人但請放心,新柳軍從未有過濫殺的先例,此番趙大人深明大義,蕭正感激不盡!”說完,蕭正翻身下馬,衝著城頭深施一禮。
趙才點了點頭,“也罷,開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