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將軍何必明知故問,識時務者為俊傑,通機變者為英豪。請王將軍命令士兵放下武器,不要做無謂反抗!”
“嗬嗬,想讓王某束手就擒?”王崇禮冷笑不止,握緊手中長槍。
蕭正見狀急忙說道:“哪裏,王將軍莫要誤會,王將軍廝殺許久,且先回府休息可好?”
王崇禮沒說話,再次四下打量,隨著視線的移動,王崇禮的心漸漸沉入穀底,再沒有絲毫僥幸心思!
“哈哈,回府休息?”王崇禮哈哈大笑,“還真給王某麵子,不就是讓某投降嗎?”
蕭正見狀麵帶嚴肅道:“那王將軍的意思是?”
王崇禮搖了搖頭,“唯死戰而已,王某豈會向你們這等宵小投降!”
“也好!那蕭某就成全將軍!”說著,蕭正舉起長槍就要下令。
淩敬急忙攔住,道:“寨主且慢,王將軍,即便是為你身後的兄弟著想,也不該如此輕率,還望將軍三思!”
這邊被淩敬攔住,王崇禮那邊也有人不願意白白送死。
翟鬆成一咬牙,道:“將軍,人在屋簷下您看兩側房上,隻要那邊一聲令下,我們這些將領立刻就會變成刺蝟,我們死了,那些士兵也還是會投降,何必何必自尋死路?”
“你”王崇禮一瞪眼,卻什麼也罵不出來。
薑純一臉為難看著王崇禮。
“怎麼,你也怕了?”王崇禮冷冷看著薑純。
薑純有些羞愧,不由低下了頭。無數弓弩對著他們這些頭領,隻要說半個不字,立刻就會被射成篩子,他們死了,群龍無首之下,那些士兵又豈會死戰?這實在不值當。
王崇禮再看自己周圍,隨著他的目光,一個個都把頭低了下去。
這時,隊伍後麵一陣混亂。
眾人不由向後觀看,原來,在牛秀等人在前麵與王崇禮糾纏之際,新柳軍已經從隊尾開始了行動,益都士兵們在新柳軍的威迫下,已經紛紛扔了兵器,蹲在街道一側。
其中一些本來是被看押的綦公順所部的俘虜,都以為必死無疑,卻不料峰回路轉,他們一個個倒是興奮不已,膽子大的甚至高喊著“新柳軍好樣的!”
扔掉兵器的士兵越來越多,漸漸蔓延到了王崇禮身後,連他帶領的鷹揚府士兵也都垂頭喪氣的放棄了抵抗。
翟鬆成高聲問道:“蕭寨主,不知我家太守現在何處?”
“就在太守府,某已命人保護起來,你二人不必擔心。”
王崇禮和翟鬆成聽罷,苦笑著搖搖頭,這新柳軍倒選的好時機,連太守都被俘虜了,他們又該怎麼辦?
見王崇禮有些鬆動,蕭正命人搬開鹿角,縱馬來到王崇禮麵前,道:“王將軍,請吧!”
牛秀一抬手,“來人,護送王將軍回府!”
王崇禮一想,算了,再糾纏下去,自己也隻不過徒增笑耳!
新柳軍士兵也不再客氣,一擁而上,“護送”王崇禮趕往他的將軍府邸。
其他將領如翟鬆成、薑純等人也都沒有捆綁,但俱被新柳軍看押起來。
七八千俘虜也被押往校軍場。
牛秀問蕭正,“寨主,這王崇禮”
“他不是硬氣,也不是傲氣!”蕭正邊走邊說,“他是世家子弟,是瞧不起我們這些底層草根的,這是日積月累養成的一種嗯,一種本能吧!如果我們是楊玄感,沒準這王崇禮還會押上一寶,共舉大事呢!”
淩敬和牛秀一愣,繼而哈哈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