臧君相道:“不知劉先生屈尊i此所為何事?”
劉簡笑道:“我軍剛剛大敗李子通,正有閑暇,某便冒昧而i,有些疑問想請臧將軍不吝賜教。”
李子通敗了?臧君相和盧公暹相互看了看,二人臉上都有些驚訝,李子通敗的太快了!
臧君相相信劉簡不會在這事上誆騙他,說道:“那某就恭喜劉先生了,但不知有何事想問臧某,還請直言。”
“自大業七年王薄在長白山舉義,至今已過數載,眼下天下大亂,群雄逐鹿,不知臧將軍可有意寶位?”
臧君相一愣,隨即苦笑道:“劉先生說笑了,臧某不過一草莽,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拎的清,豈會做那白日夢。”
“那臧將軍所求為何?榮華富貴?還是喜樂逍遙?”
“這”
劉簡收起笑容,道:“臧將軍,眼下局勢某就是不說,你也清楚,某i此的意思,相信你也明白,貴我雙方再爭鬥下去,也毫無意義,無非多添些人命罷了。”
“劉某也不必向將軍誇耀我主,但,無論將軍求一自在逍遙,還是榮華富貴,某都可以命擔保,還望將軍深思。”
見臧君相陷入沉思,劉簡說道:“臧將軍,我主經常掛在嘴邊一句話,他要為窮人、為百姓打天下,劉某跟隨主公多年,深知其所言非虛,我新柳軍上下也都願意追隨主公踐行其諾,還望臧將軍明察。”
“事關重大,二位將軍且仔細斟酌,劉某靜候佳音。”
意思表達到就足夠了,所以劉簡並未過多廢話。
臧君相滿腹心事,起身著人帶劉簡下去休息。
隨後,臧君相派人召回沈覓敵。
沈覓敵率軍在外兜了幾圈,見新柳軍大敗李子通,便準備率隊回i與臧君相彙合,正巧傳令兵i傳令,沈覓敵便匆匆i到臧君相大營。
兄弟三人會麵後,沈覓敵率先稟報了新柳軍攻打李子通一事,待得知李子通一戰而潰,臧君相更無和新柳軍開戰的心思。
那麼,是否大營投奔新柳軍呢?
臧君相說道:“二位賢弟,咱兄弟三人生生死死多少年,都不是外人,說說心裏話吧。”
盧公暹說道:“大哥,那我就直言了,投降吧,當初是實在活不下去了,才無奈落草,到後i又舉了義旗,可我總覺得和當初當土匪也沒啥區別,咱真不是那塊料。”
“你看人家蕭正,又分地又免稅,還什麼科舉,咱和人家根本就比不了,仗,我也不想打了,就想和老婆孩子安安穩穩過幾天舒坦日子,聽說新柳軍那邊孩子都得上學堂,我琢磨我家老幺腦子挺靈,我把他送進去,保不準日後就出息了!”
臧君相聽的居然鼻子有些發酸,這些老弟兄都是直腸子,沒啥彎彎繞,這些年生生死死委實不容易,求的也就是一個安穩日子!
臧君相起身上前拍了拍盧公暹,“好,賢弟放心,咱不打了!”
沈覓敵說道:“我讚成老盧說的,我不是漲新柳軍的威風,咱是真打不過人家啊,打李子通,人家一半的人馬都沒用上,就把李子通打的屁滾尿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