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歎一聲,劉勳縱馬來到前麵,“敢問這位將軍尊姓大名?”
“在下李曾。”
“原來是李將軍,劉某早有耳聞。”劉勳說道,“李將軍,劉某可以束手就擒,但有兩個條件還請將軍應允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其一,劉某不會歸順新柳軍,還請不要為難劉某。其二,請不要為難劉某手下弟兄。”
“可以。”李曾沒有絲毫猶豫,“劉將軍請放心,強扭的瓜不甜,我新柳軍自然不會為難於你,至於你手下兄弟,但請放心,我新柳軍從無虐待、屠殺俘虜的先例。”
“唉!”劉勳歎了口氣,千裏迢迢從蜀中到此,卻落得這般境地。
劉勳率先下馬,其餘人見主將如此,也都紛紛扔了兵器。
李曾並未為難劉勳,連同他的幾十護衛都未捆綁,隻吩咐好生看押起來,劉勳無言的拱了拱手,算是道謝。
手下打掃完戰場,時間已來到寅時,探馬來報,長壽已被我軍拿下。
原來趙琦出城不遠便遭牛秀伏擊,過程與劉勳所部相差無幾,趙琦也受傷被俘。
李曾大笑,下令啟程。
至長壽城外,隻見城頭燈火通明,已經換了新柳軍旗幟。
轉天,長壽失守的消息傳至江陵,李靖跌足大呼:“劉勳、趙琦誤我大事!”
李孝恭皺眉道:“藥師,事已至此,是不讓李孝常撤往夷陵?”
“王爺是擔心淩敬與襄陽夾擊南漳?”
“是啊,一旦新柳軍夾擊,李孝常恐難抵擋。”
李靖略一思索,道:“不,南漳不能退,王爺,眼下秦瓊、程咬金已在蘄春彙合,正進逼永安,一旦南漳撤走,淩敬必然進逼安陸,而周法明後方受到威脅,必然分心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李孝恭問道:“藥師可是不信張善安與輔公祏?”
“不瞞王爺,屬下以為此二人不可信!”李靖說道,“前番秦瓊進攻羅田,你我曾下令讓二人與周法明共同抵擋新柳軍,可二人卻以糧草不濟在黃梅踟躕不前,再次下令後,方兵至蘄春縣,然戰機已失,周法明也無功而返。”
李靖近前幾步,拱手道:“王爺,據屬下所知,此二人占據九江後便大肆搜刮,進入黃梅後更是肆無忌憚,隻弄得民怨沸騰,人心大失,屬下以為,此二人怕是賊性難改,不可輕信。”
“唉,本王又何嚐不知,可是眼下卻不是深究的時候啊,不過藥師,確如你所說,周法明後方不容有失,但南漳又該當如何?”
“王爺,如果我軍從南漳撤退,主動權便將易手,屬下以為可令廬江王(李瑗)、義安郡王(李孝常)同時進逼襄陽,圍而不打,以此牽製長壽淩敬所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