漁村來了兩個不速之客。
兩人一路走,一路上就有村民們衝著兩人指指點點,竊竊私語。
最後,他們來到了半山腰上的廉山家院門前。
兩人正是廉青和鬼鴉。
“鬼鴉大人,這裏就是叔祖的隱居之地。”廉青說,接著敲了敲院門,“叔祖,侄孫廉青求見!”
片刻後,院門開了,一個十二三歲大的少年探出頭來,沒好氣道:“他不在,改日再來吧!”說著嘭的一聲關上了門。
廉青沒想碰了一鼻子灰,訕訕道:“鬼鴉大人,這個是我小舅子,早些時候有點誤會。有什麼得罪的地方,還望見諒!”
“無妨!”
話雖如此,但鬼鴉的臉還是冷了下來。
廉青可不敢得罪鬼鴉,對方是少將級別的大人物,意味著紋章至少蛻變到了鑽石階段,是實打實的強者。隻是他也不願意得罪張本,畢竟對方的姐姐還在自己家裏,已經算是自己的小舅子了。萬一要是得罪了對方,告狀到小美人那裏可就有得頭疼了。
他隻能好聲好氣地繼續叫門,“阿本弟弟,我知道你在生氣,氣我拐跑了你姐姐。你可以恨我,不見我,但我身邊這位鬼鴉大人可是千裏迢迢特意來見叔祖的,是貴客,你就開門讓我們兩個進去吧!”
屋內半晌沒有回應,讓張本尷尬到了極點。正當他想踹開院門強闖進去的時候,門忽然開了。
出來的不是張本,而是另一個麵無表情的少年。
李耳!
廉青被嚇了一跳,心道,這家夥怎麼沒死?!
“怎麼,很好奇我為什麼還沒死對嗎?”李耳問。
廉青臉色鐵青。
這時,鬼鴉忽然開口了:“這位小兄弟,你看起來有些不一般啊!”
李耳:“少套近乎,現在家裏就我們兩個,你們還是請回吧!”
“那好,那我們就暫且離開,等廉老爺子回來再登門拜訪!”
鬼鴉笑了笑,轉手就走。一旁的廉青見了,表情古怪地跟了上去。
兩人走遠後,李耳這才鬆了一口氣。廉青帶來的中年男人氣息詭異,顯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,也不知對方帶這個人來是何目的。
廉青和鬼鴉兩人很快出了漁村,準備返回建安鎮的落腳點。
一路上,廉青都心事重重。
本來他這次回來已經編好了一番說辭,用以應對廉山的責問。相信有鬼鴉在,加上自己編的理由,對方不會因為自己殺死了李耳和婦人而為難自己。萬萬沒想到李耳竟然活得好好的,甚至連一絲傷都沒有,實在蹊蹺。
“你叔祖身邊的兩個少年不簡單。”鬼鴉忽然說。
廉青正想事,一時沒聽清對方說什麼,隻能胡亂應了一聲:“是...是的。”之後,他的腦海裏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。
“你在想什麼?”鬼鴉問。
廉青歎了一口氣,說:“我在擔心叔祖和我的小舅子。”
“怎麼說?”
“方才我們看見的少年叫李耳,是個流浪兒,叔祖他老人家見他可憐才收留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