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!
死一般的靜!
慕炎和女孩麵對麵站著,誰也沒有話。
月亮終於衝破烏雲露出頭,在昏暗的大地上灑下一片光芒。
慕炎看到了女孩的眼睛。
她的眼神裏正冒著怒火,似乎還濕潤了,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。
“這就是你的推理?判斷?”女孩終於打破沉寂,“一個所謂的偵探就可以胡襖?”
她雙手交在一起緊緊握住,似乎想要控製身體的顫抖。
“我是有根據的。我通過刑偵局查到汪教授的獨生女的名字叫納蘭,在一年前從國外回到國內。從那之後再也沒有你的出孝購物、以及銀行的各種業務記錄,隻有汪教授的。”
“你胡扯!是你害了我!”女孩大喊一聲,先是抬手抹了一把淚水,然後猛地朝慕炎揮過去。
慕炎知道她又要打自己,急忙側身將頭一歪,隻覺一股風從自己的臉頰上刮過。
緊接著,慕炎感覺有幾滴液體灑在了鼻子上。
一股腥腥的味道瞬間鑽進他的鼻孔裏。
血!
女孩的血!
還有她的淚!
這是血和淚的混合物!
我可能戳到了她心中的痛楚,才使她哭了,還不心被匕首劃破了手。
剛才她是沒打到我,還是並不想打我?還是裝個樣子發泄一些心中的憤怒呢?
她最後一句話到底什麼意思?
女孩走了。
慕炎想叫住她。
因為他想讓她為自己打開手銬,還想問她祭拜“地”兩個字到底什麼意思?以及她是不是和楊丁丁的死有關?
慕炎隻是張了張嘴,卻沒有出聲。
他認為她不可能回來的。
慕炎被困住不能動彈,手機在屋裏沒有拿出來,所以想求救都不能。
“看來隻能賞一晚上月亮了!”
突然,慕炎覺得那幾滴女孩的“血和淚”的混合物的氣味越來越濃,甚至有點刺鼻,使他的腦袋昏昏沉沉,像喝了二兩酒一樣。
他的眼皮開始“打架”,腦袋也沉沉低下。
慕炎睡著了,身體靠著牆站立著睡著了,並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。
夢不是連貫的,而是一段段的碎片。
畫麵一:
一個五十多歲穿唐裝的婦女躺在床上。
她的相貌看上去和汪教授很相似,隻是年輕了些。
床邊坐著一個紮馬尾辮大約十六七歲的女孩。
婦女緊皺眉頭,額頭上滲出汗滴,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,兩隻手腕上各有一處淤青,而且是在同一個位置。
女孩則是扶著婦女的手臂,淚水布滿了她的臉。
畫麵二:
一間封閉陰暗的密室裏。
婦女被鎖在一個大鐵籠子裏,雙手被繩子捆住吊起來。
她低著頭,頭發潮濕又淩亂的耷拉著,身上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褲子也都濕透了,緊貼著她的身體,像剛被雨淋一樣。
慶幸的是,她臉上、身上幾乎看不到任何傷痕。
突然,鐵籠子四周均升起一麵玻璃,把籠子圍住,緊接著籠子上房伸過來一隻如碗口般大的水管子。
水從管子裏傾瀉而出,注入籠子裏。
眼見籠子裏的水位越來越高,婦女仍然一動沒動。
直到水沒過她的嘴和鼻子,她身體才輕微的抽動了一下,從口出冒出一個水泡。
畫麵三:
一個人穿著黑色鬥篷,帶著黑色的棒球帽,一塊黑色的布把他的臉捂得嚴嚴實實,隻將一雙眼睛露出來。
他的眼神裏透露著邪惡,還似乎夾雜著一點深沉。
他麵對著一個香案,上麵供奉的“地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