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過審訊室隔壁房間的單麵透明的玻璃,慕炎看到管家一直在嗆鼻子,懷疑他有鼻炎。
“那管家在謊。”旁邊的納蘭看出了端倪。
“你確定?”慕炎問。
“當然,雖然他極致控製自己的情緒,但終究意誌力不夠,還是被我看出了。他的動作特別多,經常摸鼻子,頻繁眨眼睛,眼神亂掃,根本不敢正視審訊官,而且他的雙臂一直抱著肚子,話也吞吞吐吐的。
“這是一種自我防禦的姿態,他忽左忽右的眼神證明他在逃避,而他時常摸鼻子的動作證明他在思考怎麼回答審訊官的問題。”
“懂的心裏學的果然厲害!”慕炎稱讚了一句,隨後掏出一根牙簽塞到嘴裏。
納蘭斜眼掃了下慕炎:“大偵探,你時常叼根牙簽是為什麼呢?又不是剛吃飯完!”
“我也感覺納悶,他以前也不這樣,是最近才養成的這個壞習慣。”鍾兮插了一句。
“他是在耍酷,還是在學某位大神?”
“當然學的發哥啦!”
“哦,原來是他啊!不過學的不太像!”
“我覺得也是。”
“你們倆差不多行啦!”慕炎阻止她倆對自己的討論,“虧我還請你們吃了頓大蝦,竟然換來這般挖苦。”
“吆,心疼啦?我就你氣。”鍾兮補了一句。
慕炎在鍾兮粉嫩的臉上扭了一下:“你不話,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納蘭捂著嘴“咯咯”笑起來。
通過這些的接觸,慕炎對自己這個降的表妹越發熟悉,在話上也越發的放肆,打鬧的次數也越發頻繁。
他心裏默認了她的位置。
鍾兮就是自己的表妹。
目前為止,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。
對那管家的審訊並沒有推動案子的進度。雖然很多人都感覺他在謊,但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,所以,隻有把他放了,但暫時禁止離開香剩
當慕炎帶著表妹和納蘭走出刑偵局的時候,色暗下來。
“表哥,今晚上去哪裏吃啊?”鍾兮問。
“你咋就知道吃?”
“拜你所賜,我要對得起你給我的‘食神’封號呀!”鍾兮撅著嘴。
“吃飯可以,晚一點你要跟我去辦件事。”
“大晚上又幹嘛去?難道……又來那一套?”鍾兮偷偷看了納蘭一眼。
她指的是那夜裏和慕炎去開納蘭家車庫的事情。
“這一次更加刺激!”
“不去!我知道準沒好事兒。”鍾兮嚼著口香糖。
“好!這可是你的!”慕炎轉而問納蘭,“咱們去咋樣?”
“上哪兒?”納蘭不明白。
“先吃飯去,聽市中心新開了一家店,裏麵的銬羊腿非常好吃,上麵嗞拉拉的冒油,香飄四溢,去吃一次保證你哈喇子流一地。”
完,慕炎拽著納蘭就走,把鍾兮撇在後麵。
“等一下!”後麵的鍾兮快步跟上,“我也想哈喇子流一地!”
“你不是不去嗎?”
“吃飯我去。”
“那還是算了,光吃飯不幹活,誰讓你去。”
慕炎拉著納蘭繼續往前走。
鍾兮又跟上來,終於妥協了:“好吧,我答應跟你去辦事就是了?”
“不許反悔!”
“絕不反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