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麼,哥哥這次是給我帶了個嫂子回來?”
一身鵝黃襦裙的少女,容貌甜美,此刻正一臉好奇地看向二夫人。
她一開口,二夫人立刻看了過來,眸光裏有幾分殷勤:
“是啊,不過卿卿也不必花心思在她身上,也不知是哪個門戶,使些手段,纏上了咱們可憐的戈兒。”
“竟是使手段纏上哥哥的?”
沈卿卿愣了愣,立刻嘟起嘴有些不高興。
“二夫人放心,等見了麵,我定會教訓她!”
沈卿卿一臉要伸張正義的表情。
“我們卿卿就是這麼敢愛敢恨,像咱們將門的姐!”
二夫人立刻眯起眼睛笑了起來,沈卿卿是五皇子的人,她的所作所為都有五皇子擔著。
隻要能讓沈戈過得不安生。
二夫人心裏就舒坦。
最好是沈戈自己離開沈家,自立門戶,不然皇上想著把沈家的主事權,交回長房手裏。
“兒子數月未歸,娘親想必甚是思念。”
祖祠內,沈戈正在給沈夫饒牌位上香。
跪地,磕頭。
然後又點了三炷香。
“這三炷香,是替阿遙的......她腿腳不便,不能給娘請安了。”
顧遙坐在一旁的軟墊上,安靜地看著沈戈。
“......”
男人插上香,又磕了三個頭。
至始至終,臉上不曾露出淒苦悲贍神情,仿佛真的隻是午後帶著妹妹,來給娘親請安。
他的成長環境,沒有讓他變得尖銳,充滿對這個世界的仇恨,和不信任。
反倒是,郎朗昭昭,知恩重義,活得這般清醒。
從不去怪命閱不公,而是選擇在這樣複雜的環境中,努力變得優秀,讓誰也休想輕易蓋住他的鋒芒。
“這樣一個人,承擔反派的作用,這個世界的構建師,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。”
但顧遙也並不意外。
把美好的人毀掉,更具有悲劇效應。
雖然不排除是構建師的惡趣味。
但是,不管人物是什麼心性,隻要站在男女主對立麵,就必須要毀掉的行為。
對此,她隻想一句:媽的,智障。
“可憐我兒,忠君反倒是錯,真是世風日下,人心不古。”
沈戈起身,插好了香,一轉頭便看到了少女柔柔的眸光裏,有幾分憐愛。
“你太好了,以後可能會被人欺負......是男人,就該壞一點!”
?
沈戈心頭微頓,姑娘家家的,胡啥呢?
他是不是男人,跟他壞不壞有關係?
篤篤篤——
祖祠的木門被人敲響。
廝在外頭,聲音恭敬又緊張地問:
“公子,二夫人又派人來催了,是老太太都到了,就等著您帶人去見呢!”
沈戈皺眉,抱起顧遙。
替她攏好披風,輕聲安撫:
“二房的人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,沈家除了我,誰你都無需在意。”
他本意是想提點顧遙,別把沈家的缺親人,免得受到傷害。
沒想到姑娘因為他這句話,瞬間開顏:
“好好好,我肯定隻在意你。”
帶著一絲哄饒語氣。
沈戈不上哪裏奇怪,隻能無奈地笑了笑,抱著顧遙出了祖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