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均一言不發,八王爺府的侍衛卻下來了,蕭徑直走到畫前衝金山娘道:“金嬤嬤,我家殿下就在這閣樓之中,這畫他要親自鑒賞。”
金三娘唯唯諾諾地把畫送上去,泫澈悠然地喝著茶,吩咐金三娘道:“讓那作畫人上來!”
泫澈發話了,縱使金三娘不願意也隻能照辦。
看著那畫上的美人,的確有幾分他的神韻,可是卻是一副女子衣裙。泫澈勾了勾唇,這個白公子,遇到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,看來,甚是有趣!
夜槿歌上來,恭恭敬敬地給泫澈行了禮,等著他發話,她怎麼也沒想到,泫澈居然也在這裏。
泫澈淡然地道:“你過來一些。”
夜槿歌又靠近了一步,泫澈沉默了一下,最終道:“你是哪裏人?”
夜槿歌機械的道:“回王爺,人不過邊境民,不值一提!”
泫澈感覺到她話裏的隱忍,微微一笑,讓她再靠近一步,搖著扇子道:“你可真是大膽,居然敢拿本王入女子的畫作!”
“人沒有!”
“還敢抵賴?”泫澈將臉靠近了她一分,夜槿歌立刻紅了臉,泫澈看她的反應大笑道:“你這模樣,不會是肖想本王吧?”
夜槿歌心裏暗暗叫遭,嘴裏卻道:“王爺笑了!”
窗外似乎有什麼動靜了,泫澈瞬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冷冽,“你先下去吧!”
夜槿歌剛剛出去,窗外蕭遠飛身進來,跪在離泫澈三步遠的地方,胳膊上是不斷在滴落的血。
泫澈臉色有些變化,衝蕭遠道:“先去換衣服,有話稍後再稟。”
蕭遠知道泫澈對血有抗拒,用下衣擺擦了血跡方才出去。
泫澈親自打開窗子,屋裏的血氣散盡他才恢複神色。清風吹進來,那一股熟悉的清香再次出現,泫澈皺眉,目光落在窗外,不知在想什麼。
泫澈知道,依照蕭遠的能力,此次勢在必得的事情居然是受傷歸來的,看樣子,太子去賑災這件事情並不是表麵看到的那麼簡單。
蕭遠沒多久便回來了,泫澈立在窗邊,雄偉的身軀看上去有些許的冷冽。
蕭遠單膝下跪,“啟稟王爺,屬下此次前去,發現太子的並沒有親臨現場,隻有太子的人在當地知府的縣衙裏,屬下想進去一探究竟,不曾想太子的暗衛早已經布防,屬下辦事不力,還請殿下責罰。”
蕭遠所的事情,泫澈剛剛已經收到了密報,太子不在本身沒有什麼稀奇的,賑災這種事情,白了,不過是收買民心,太子派人以他的名義去處理也沒有區別,何況在太子所去的地方起來也是太子舅家的勢力範圍。
恐怕太子是去聯絡部族去了,泫澈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,蕭遠隻覺得背後有一絲寒意,看樣子,泫澈應該是生氣了。
泫澈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,蕭遠隻聽他清冽的聲音穿進耳裏:“蕭遠,你把東西準備一下,不必通過京兆尹,直接給刑部尚書!”
泫澈所的是太子兩個月之前在南疆和阿陽國使臣來往的書信,蕭遠猶豫了一下,方才道:“殿下,如此恐怕不妥……”
蕭遠一語未畢,泫澈便道:“蕭遠,你在質疑本王的決定?”
“屬下不敢!”蕭遠暗暗罵自己,泫澈的決定從來沒有人能夠動搖,他是逾矩了。
泫澈揮了揮手,示意他退下,看著窗外的風景,目光落在街上那一抹白色身影上,開始深思。
蕭遠要的,他何嚐不懂?太子的母後是皇上的發妻,同皇上有多年是情分,皇上必然不會輕易動太子。但是,太子這些年是越做越過了,因為他也是嫡子,母後又在,太子一直把他視為洪水猛獸。
思及此,泫澈微微有些心疼,自己的母後不顧家族反對毅然做了皇帝的繼後,不曾想皇帝對她亦是沒有半分的真心……慕氏家族的衰敗,也是皇帝所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