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槿歌沒有回衙門,按著原定的計劃去朱家找線索,離朱家還有一裏地時,夜槿歌看見一個身形肖似白風軒的人從眼前擦肩而過,白雨頓住。
哥哥,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,夜槿歌雖然疑惑但也顧不得這麼多了。
緊緊盯著,身影不見夜槿歌立刻跑去追,跑到白風軒消失不見的拐角捂著腹扶牆停下,前方是個死胡同,人哪去了?
夜槿歌抬手擦掉額頭上的細汗,臉蛋紅撲頗。原地轉了幾圈,確實沒人,奇怪。
該不會有人故意引誘自己來這裏吧,夜槿歌趕緊扭頭打算原路跑回去,麵前突然出現一個蒙麵大漢,夜槿歌心知不好差點尖叫出聲,不能讓他帶走自己,快跑。
夜槿歌貼著牆,一步一步地往後挪,膽戰心驚地:“我警告你,別過來。否則我不客氣了。”
蒙麵大漢手中拿著刀,強擼過夜槿歌,用刀背坎向她的後脖頸,夜槿歌一個鈍痛暈倒在地,暈倒前迷迷糊糊地想著,沒跑掉,糟糕了。
昏昏沉沉的腦袋疼,暈暈乎乎地任蒙麵冗簸。
夜槿歌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周圍破破爛爛堆滿塵埃,好像是個破廟。
仰頭看見案台上坐著一座青麵獠牙的大佛,大佛手裏拿著兩個巨斧,雙眼怒瞪著夜槿歌,夜槿歌渾身動彈不得,自己被綁了手腳丟在這裏自生自滅嗎?
未必。
夜槿歌不信邪,在案台腳下有塊有棱角的石塊,夜槿歌磨著身體往案台挪,嘴裏喃喃:“弟子誤闖,神佛莫怪。”
夜槿歌從就怕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,現在壯著膽子在破廟裏摸索,心裏想著爹爹娘親一定要保佑自己不被這且魑魅魍魎怪語亂神弄死。
手指離案台進了,用中指和食指艱難地夾著石塊磨手上的粗麻繩,夜槿歌大汗淋漓,想要加快速度,若是待會兒蒙麵人突然來了,自己肯定不是對手,與找死無異。
自己得罪的到底是哪路神仙,應該不是泫澈,今早晨還對自己和顏悅色,褒賞有加,應該不會變臉那麼快。
那麼就剩下南家鎮滅門案了。
也對,自己不聽泫澈的勸告,恐怕是擋了某些饒路。
以前不管是因為自己人微言輕翻不出多大水花,現在自己搭上了泫澈,也查到了裴娉頭上還不罷休,肯定是找自己算漳。
兩個手指磨出血泡,血泡破爛流出鮮血,角落的蟑螂聞到血腥味一個一個的露出腦袋,兩個黑色的觸角不停地探著地麵,最後確定夜槿歌的位置。
空下起傾盆大雨,夜槿歌更加急切,如果出不去以後何談報仇,眼睛瞥過青麵獠牙的怒目金剛,下意識轉到別處,和趕來的蟑螂大軍撞個正著。
夜槿歌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,如遭雷擊,胃部下意識痙攣,夜槿歌加快手中的動作,空氣中的血腥味更加濃鬱,越來越多的蟑螂冒頭。
夜槿歌額上的汗水打濕發絲模糊了視線,繩子好像應著夜槿歌的心情一般應聲而斷。
外麵下了傾盆暴雨,夜槿歌顧不得其他,坐起來解開腳上麻繩,扶著紅漆快要掉光的柱子貓腰走到門旁邊。
“這裏是哪?好像在山上。外麵樹木綠意蔥蔥,自己從來沒有來過,怎麼辦?”夜槿歌心急。
進深山老林裏麵喂老虎?
其實待廟裏也不錯,夜槿歌往回看,蟑螂黑壓壓地趴在那一灘血跡上,滋滋的吸血。
夜槿歌漠然地轉頭,是一片樹林,樹種不一雜草叢生,大概是暴雨的緣故所有的鳥類都躲進窩裏龜縮不出,她探了探頭,雨水砸的她滿臉,她也不想出去。
不過,現在橫豎都是死,不如衝出去還有一線生機。
暴雨突然停了,空呈灰色,陰暗的堆在空。
這種氣估計待會兒還要下,不如趁現在趕緊離開。
不然死在這個地方連個收屍的都沒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