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槿歌花園偶遇泫澈的妾,那個人曾經見過,那個似空穀幽蘭的女子,坐在亭子裏彈著琴,琴聲錚錚,裏麵有戰場和江湖。
夜槿歌是男子,那個妾是女子,男女有別,夜槿歌自動調轉身體離開。
她眼眸清冷如月輝,嗓音似清泉:“白公子,不如坐下,不然逐月會以為打擾到了你。”
逐月,已經是王府裏的老人,她不常走動,隻偶爾會從自己的庭院裏出來。
“不會,應該是我打擾你。”夜槿歌盛情難卻,坐下。
原本隻是簡單的聽曲,夜槿歌問她,“以你的才華和容貌會有更好的歸宿為何要在王府蹉跎?”
她笑了笑,宛如上仙子,她:“王爺給了我想要的也從未逼迫我,他給了我餘生安穩,他並不欠我什麼。你用心去看,會發現他很好,比世上的大多數人都要好。”
夜槿歌疑惑,“為何?”
泫澈有這麼多張麵孔,到底哪個才是真的。
夜槿歌走後,繼續在澈王府尋找真相,裏麵的丫鬟奴才對她都很尊敬,儼然把她當做了澈王府的一員。
太子的人告訴太子,夜槿歌在澈王府,好像在調查什麼。
他“哦”了一聲,忽而笑著:“你們把夜槿歌引誘出來,我在薈萃樓裏等她。”
夜槿歌在睡夢中,忽然感到殺意,她驚醒,床邊放著一張紙條。
夜槿歌打來看,今午時四刻,薈萃樓二樓,不來者——死。
夜槿歌迅速點燈燒了紙條,旦日,她便找了一個借口出去。
阿靈笑著送她出澈王府的門,夜槿歌對她,“等我回來,買首飾給你。”
阿靈笑的璀璨,眸中好似星光般透亮,可她走後不久,阿靈就尾隨著她,進了薈萃樓。
夜槿歌不能想那麼多,刀子能送到聽雪樓,就能一刀要了她的命。
她不想死,她來了。
她推開門,裏麵太子搖著山水折扇,笑盈盈地看著她。
“白姑娘,你來了。”
夜槿歌點點頭,進了去。
太子邀請她坐下,溫潤地:“白姑娘再次來到京城,入了澈王府,想必還有未完成的事情。不如我們合作如何,也能幫到你,總比讓澈王那個草包壞你事好。”
“幫我?你怎麼幫我?”夜槿歌狐疑問,他到底想幹什麼,若是誠心邀請,自然不會動用刀。
“我想讓你做件事,成功了,你就是我太子庇護下的人,想幹什麼不校”太子收起折扇,笑容隱去,口中引誘著她。
夜槿歌從來不是見利忘義的人,也知道太子不好對付,她不能輕易回絕,便問:“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。”
太子又笑起來,從袖中掏出一樣東西。
翠色的瓶子,巧地躺在太子的手心。
夜槿歌暗下神色,她質問問太子:“這是什麼?”
太子笑意更深:“你將會用到。”
太子將毒藥放到桌子上,他:“隻要你將孔雀膽放在澈王的茶杯裏,他就會死於非命。介時,你便是我最得力的右手,以後不管是何事我都會幫你完成,也順便幫你完成了救命之恩。”
夜槿歌恍然,她以前恐怕從未想過一直嘴角噙笑,溫潤如玉的太子會如此惡毒。
太子挑眉,溫言脅迫:“如果你不答應,那這藥就是你的。”
“這才是你的真麵目,太子。”
難道他以為自己就是攤上怕死之人。
她可以死,但是,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泫澈死在太子的手下。
夜槿歌不再猶豫,她拿起桌上的孔雀膽,緊緊握在手中:“太子對我有救命之恩,我定當萬死不辭,完成使命。”
“好。”太子朗聲大笑,“汝就是本殿看中之人。”
太子時間緊迫,不能逗留太久,夜槿歌目送他離開。
阿靈也悄悄離開,消失在市井之中,她迅速回到聽雨閣,恭敬而謙卑地跪在地上:“王爺,這便是全部,白宇儒背叛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