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容臉龐上的紅潤迅速消減下去,她瞪著杏眼怒視章寒之,章寒之還沒來得及接受她突然轉變的臉色。
她就憤怒的:“好啊,白宇儒你是拐彎抹角的奚落本宮。”
夜槿歌跪下道:“草民絕無此意。”
“沒有,本宮是看你大膽妄為,該斬!”她怒氣衝衝的。
章寒之拿起畫卷欣賞,對曼容:“容兒,我很喜歡這幅畫,你能送給我嗎?”
她眼眸中淚花來就來,幽咽的:“寒之,晴妃看不上我,你也看不上我,非要這破畫卷。”
他的心酥了,放下畫紙,擦幹淨她臉頰上的淚花道:“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也是會陪我走過後半生的人,何來會看不上你。”
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抽泣,章寒之軟言哄她:“晴妃看上的東西一向是不則手段,容兒看上的是陛下親賜的,樣樣都按照你的喜好來,恨不得把世間最好的都捧到你的麵前,你怎了自輕。”
哄好她,她勉強是認同了章寒之的辭。
但是她看見夜槿歌依舊來氣,章寒之讓夜槿歌先回去。
夜槿歌起來福身告辭,顏沛看見夜槿歌這就要走,他也笑嘻嘻的向曼容請辭:“曼容姐姐,我這就走了,下次也再來看你。”
曼容杏眼瞪了他一下,沒臉沒皮,哪裏有什麼君子風範。
他追上夜槿歌,呼喊:“白宇儒你等等我,我們一起走。”
夜槿歌停下,福身道謝:“白宇儒謝過顏公子。”
他拍了一下夜槿歌的手臂,道:“客氣什麼,叫我顏沛就好。”
他拿出扇子扇了兩下,忽然合十:“我也沒幫到你,反倒讓曼容更加生氣了。”
他嘖了一聲,似乎對曼容的脾氣十分頭痛。
夜槿歌沉默,眉目間帶著絲絲愁緒,無言的看著前方。她心想,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。
顏歡情商極高,他邊走邊:“我看你畫畫不錯,不如有時間也給我畫一副,我留給我的後代做傳家寶。”
夜槿歌剛聽到怔了一下,傳家寶?忽而笑了,“多謝顏相邀,宇儒恭敬不如從命。”
“我的傳家寶可不能隨意畫,必要將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身姿細細畫下來,而且要有神韻。”顏歡掰著手指細數自己身上的優點,全部放大了給夜槿歌了一遍。
他拍著胸脯:“待我更換一件更奢華的衣袍,把自己收拾的俊美無濤。要我這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的稱號都是我顏沛的,泫澈太子章寒之之類都隻能屈居第二三四。”
夜槿歌嘴角的笑意都沒有停下過,她點著頭好。若是被泫澈聽到,他可不敢苟同,那位可是對自己的相貌格外有信心。
“你笑什麼,是看不上我?嫌我不夠漂亮?還是不夠帥氣?”他雙眼一眯,審視的瞅著夜槿歌。
夜槿歌搖頭,抿唇忍住笑意,她為了轉移顏沛的視線,:“顏沛,你這個人真是奇怪。”
他搖搖手上的扇子,目視前方:“有什麼奇怪的,我顏沛自由慣了,皇宮裏的那一套學不來。世人隻知我風流成性,卻不知我一往情深難以托付!”
夜槿歌抿唇,覺得今日的心情好像好了一點。
“那你是要求太高了嗎?京城之中竟沒有一人合你眼緣?”
他搖頭:“何止,她們簡直就是洪水猛獸,根本談不上情愛,更難托付終身。我要的女人必要不俗於世,美豔不可方物,琴棋書畫熟爛於心。還要是顆解語花,為我指引方向。”
夜槿歌點頭,那他的要求是挺高,光那個解語花就要退敗一群女人。
這一路走回去熱熱鬧鬧的,夜槿歌才覺得真的從皇宮走了出來,皇宮是真的壓抑難忍,還是京城熱鬧。
顏沛八卦的問她:“你究竟是被誰算計的?晴妃?太子?宣帝?嘖嘖嘖,你那日在宴會上可是九死一生。”
夜槿歌往前走,想著那日的情形,一群人巴巴的算計她去死,她無奈的:“都櫻”
“啊?”顏沛吃驚的張大嘴巴,一個畫師,怎麼把宮中的讓罪了大遍,偏偏還都是位高權重之人,太子得罪情有可原,京中都傳遍了,隻是怎麼也把宣帝得罪了。
夜槿歌肯定地衝他點頭,沒錯,就是這樣。
他追著夜槿歌問:“怎麼會這樣,難不成?”他眼珠一轉,心中明晰。
夜槿歌歎了口氣:“宣帝不喜我和澈王走太近,晴妃她是太子的人,我又得罪了太子就這樣了。”
果真如此。
至於怎麼得罪太子的,夜槿歌一概不提,她現在就是一塊肉,遭入記。
人生煩悶也就是這樣了,心有戚戚的想著泫澈何時回來。
她要承受不住了,人生好悲傷,她不想獨自一人承受。
顏沛拍拍夜槿歌的肩膀,夜槿歌愁眉苦臉的看著他,身體不留痕跡的往旁邊挪。
手下的溫熱觸感,隱隱透過來,顏沛壓下心中的念想大大咧咧的對夜槿歌:“白兄,我看你現在需要一醉解千愁,人生苦短不如及時行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