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拿捏不定(1 / 2)

“怎麼沒有關係,跟著你,白宇儒怎麼學好。”她雙目掃過顏沛,“我警告你,以後離夜槿歌遠點,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!”

一個郡主還能不讓他好過,她不就是有皇後娘娘撐腰嗎,那又如何?他,又不怕她。況且,她可是他的嫡親妹妹。

顏沛來離開,顏歡更為不恥,這裏離聽雪樓也近了,顏歡扶著夜槿歌往聽雪樓走。

顏沛暗自驚訝,這個白宇儒身為一個男人居然跟她一般身高,而且身材纖細像個女子一般,以前竟從沒有注意過。

她將夜槿歌放在床上,給她蓋上薄被。

她細細打量,居然真的和她分毫不差,除了胸零。不過,胸有可能是因為她母親也是如此,或者是時候家中貧窮吃不飽穿不暖,發育自然遲緩。

到底,夜槿歌是男人還是女人。顏歡想的頭疼,直接拍拍腦子關門離開聽雪樓。

她走到聽雨閣,泫澈正在裏麵彈琴,顏歡坐在泫澈的對麵,認真的:“表哥,白宇儒回來了。”

他指尖彈錯一個音節,“是嗎?可還好?”

顏歡搖頭:“不高,是顏沛送回來的,而且她喝了好多酒。而且我發現白宇儒和旁的男子不一樣。”

泫澈抬頭看她,她接著:“我發現她的身形不似一般男子高大威猛,當然不是所有男子都要生的威猛,隻是你不覺得白宇儒生的太孱弱了些嗎?更像是女子一般。”

泫澈內心深處隱隱想到那夜的那個女子,她和白宇儒身形十分相似。

泫澈觸動,手指依舊撫著琴弦,顏歡看他不為所動,心中氣悶。

她眼神煩悶的看了泫澈兩眼,泫澈都不理她,頭上的珠釵隨意地亂晃,她深深歎了口氣,踩著腳步出了聽雨閣。

顏歡走後,泫澈停下彈琴,他想著夜槿歌可還好,他一向酒量不好,警告了他不許喝酒,為何他總是不聽,泫澈起身,站在窗口,外麵不知何時飄起了毛毛細雨。

阿穎悄悄過來,看著那個孤寂的背影,輕聲:“王爺,顏歡郡主走了,她托我告訴您‘不放心,便去看看。’”

泫澈側頭看她:“這雨下了多久了?”

阿穎福身:“不過一炷香的時間。”

泫澈低垂眼簾,阿穎回內室取了披風給泫澈係上,他攏了攏披風往門口走去,阿穎拿著雨傘交給泫澈:“王爺,心寒氣入體。”

泫澈打著傘一路走到聽雪樓,裏麵安靜無人清幽冷寂,他一向不喜外人進入聽雪樓,所以隻有丫鬟每日進來打掃,其餘時間都隻有他一人。

泫澈將油紙傘隨意放在桌子上,床上躺著一個人,哼哼唧唧的難受,泫澈倒了茶水,不過已經涼透了,他用內力將杯中茶水加熱,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,燙的嚇人。他扶起夜槿歌將茶水放到他的嘴邊,夜槿歌雖然混混沌沌但是茶水甘甜的味道還是吸引她低頭喝下。

泫澈放下她,夜槿歌感覺口中的幹澀緩解,也不哼哼唧唧的難受了,泫澈將被角掖緊,她卻不領情的將手臂伸出來,她渾身發熱,像在火爐裏一樣烤炙著。

白皙的脖頸上點點汗水,泫澈拿出帕子給她擦幹淨,夜槿歌大腦突然之間疼痛,她好像看見了無數人在慘叫怒吼,一地的屍體襲擊者她所有的感官,她驚恐的看自己的雙手,這是一雙孩童的手,她看見白風軒從後麵抱住她,:“是泫澈,是他殺死了我們全家。”

不,不是,不是她,她無力的辯解。可是白風軒不為所動。

“哥哥,哥哥。”

夜槿歌嘴唇幹澀,她無知覺的叫哥哥,泫澈皺眉,從來沒有聽過她還有一個哥哥,她渾身難受,嗜血的念頭在她腦海揮之不去,臨水鎮十年前慘案,她一息之間成為無家可歸之人。

“哥哥,哥哥,報仇。”

報仇,報仇?他有什麼深仇大恨,泫澈眉頭皺的更緊,看向夜槿歌的目光也帶上的探究的意味,泫澈輕聲問他:“你報什麼仇?”

她臉上都是汗水,“白家,臨水鎮白家。”

泫澈震驚,他怎麼會跟白家產生關係。

白宇儒,白家。

難不成他是白家遺孤?蹊蹺,看來白家的事該盡快解決。

一些的疑問都在泫澈腦海飄散不去,夜槿歌夢中虛弱的呼喊:“救命,救命,哥哥。”

夜槿歌宛如一塊浮木,她側身拉住泫澈的胳膊,然後緊緊將他的胳膊摟住抱在懷裏,嘴中依舊喃喃。

泫澈聽不清,隻能用大手來回撫摸她的後背,執起薄被給她蓋上,她眼中落下眼淚,砸在他的衣袖上。

哭的那樣傷心,泫澈心中憐惜,她閉著眼睛哽咽,哭著了句“泫澈,我討厭你。”

泫澈輕撫的大手頓住,低頭看她,她抿唇熟睡,臉上熱騰騰的,泫澈擰著眉頭思索,她現在竟這樣討厭自己,連在睡夢之中都是這樣。

即使這樣,泫澈還是沒有離開,夜槿歌緊緊抱著她的雙臂直到次日清晨,她被陽光照的刺眼,內心掙紮許久才睜開眼睛,困頓的打了個哈切,她眯眯睡眼才發現懷中有個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