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雨濃怎麼會不要上賜的機會,她抽出手:“若是被太子發現,你一定會出事的,我相信槿歌妹妹一定會喜歡我,她昨日來還要替我贖身,隻是我不確定所以沒有答應。”
泫澈聽著他們的談話讚同點頭,夜槿歌蹂躪泫澈的衣角,這個女人就是在她對她不好。
夜槿歌要氣瘋了,泫澈貼在她的耳畔:“莫氣,傷身。”
夜槿歌狠狠瞪了他一眼,泫澈翹起嘴角:“你若是不喜歡不聽就是。”
夜槿歌牙齒癢癢,一口咬在他的側頰,留下一個的壓印,硬硬的骨頭硌牙,她呸呸兩下。
泫澈眸色變得暗沉壓抑,夜槿歌氣哼哼的站起來,眼神撞入泫澈的眼眸之中,她心跳加速。
立刻推門跑了出去,泫澈之間輕輕擦了擦側頰,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跟隨在她的身後。
泫澈自然的拉起她的手,道:“走,我們回王府。”
夜槿歌點點頭,現在除了這樣,還能怎麼辦呢?
白風軒拉著江雨濃的手指軟言蜜語,保證夜槿歌一定會喜歡她。
江雨濃靠在他的肩膀甜甜綻放笑意,在眼底深處,平靜的如一汪陳年深泉,驚起的波紋也是因為即將進入澈王府,和太子的計劃越發接近了。
回去以後,兩人待在聽雨閣,泫澈看她依舊愁眉不展,便問她:“你想白風軒找個什麼樣的妻子。”
夜槿歌想了很久搖搖頭,然後又點點頭,道:“人好。”
泫澈勾唇:“你覺得江雨濃人不好?”
夜槿歌點頭,不止是不好,她對江雨濃的敵意從心底升起,上一世的迷霧已經逐漸顯露出真麵目,成功洗白了泫澈,但是江雨濃,卻不是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了。
泫澈伸手彈憐她的額頭,“除此之外呢?”
她閉上眼睛想了許久,她是否真的是她的錯呢,她鐵石心腸?
泫澈疑惑夜槿歌為何討厭江雨濃,問道:“難道因為她是青樓女子?”
“不可以嗎?”夜槿歌斜瞅他一眼淡淡得,“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麼不談婚論嫁,卻去那煙花之地出賣清白?”
“你覺得這樣不好是吧?”泫澈冷笑一聲。
“當然了,難道這還是好事啊?”夜槿歌一本正經得道,“父母生養我們呢,自然希望我們守身如玉,潔身自好,以後找個好人家結婚生子,相夫教子安享人間繁華。這樣作賤自己,就是不孝。”
“嗯,得不錯。”泫澈淡淡得誇獎她,“我朝有令,官員嚴禁嫖娼,若有查到一擼到底絕不姑息。所以國家的意思呢,也是不認可青樓之事,隻是礙於民間風俗,有些女子不願勞動自賣清白,偏偏也有人願意買賬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。所以青樓女子,某種程度上不僅不孝,而且不忠。”
“對呀,既然是這樣,江雨濃作為京城名妓,可謂是出了名的不忠不孝,不幹不淨,幹嘛我要喜歡她?”夜槿歌翻一下眼皮,道。
“嗬嗬,其實如果我處在她那個身份上,自己也要討厭自己的,如果你喜歡她,她反倒要覺得奇怪而心驚呢。”
泫澈著,拿起桌上的茶杯,微微抿一口茶,眉頭微微一皺,“唔,這茶好苦。”
“嗯,或許吧。其實這些人呢,也是命苦,好像你喝的茶一樣,她們的生活就是苦中作樂,跟乞丐一樣,值得同情,無須討厭,得嚴格起來,誰又不是在苦中作樂呢?所以呢,我不是因為她是青樓女子才討厭她。”夜槿歌微笑道,“本姑娘不是那麼膚淺的人。”
“嗯,如果她是紅樓女子,你也不會因此高看她,對吧?”泫澈忽然起了玩笑的心思。
“哈哈,這話得極妙。”夜槿歌笑道,“古來有不少青樓名妓,留名青史,反倒朝堂之上,生出許多禍害一方的人物。因此饒好壞,和他所處環境,所做事情並無關係,全在自己。”
“甚好。”泫澈著,拿食物去喂架上的一隻八哥,“甚好,甚好!”八哥吃一口鳥食,學一聲他的話,逗得他哈哈大笑起來。
笑著,泫澈忽然想起初衷,轉頭問她:“繞了半把正題忘了,你為何討厭江雨濃?”
夜槿歌之所以討厭她,當然是因為重生之事了。
可是這事情又無法去,想來想去,還是以不回答做唯一的回答,閉口不言,低頭拿起旁邊書架上一本《白玉樓全集》,翻看起來。
泫澈見夜槿歌顧左右而言他,不理自己,拿看書來遮掩,心想其中必有故事。
不過既然夜槿歌不想回答,自己也無須逼她,總有一自己不,夜槿歌也會主動來講,他就安心等待即可。
午時,東平王巡遊東海而歸,帶給泫澈一車的海鮮。什麼六斤重的大螃蟹,一人長的大鯉魚,什麼帝王蟹,大海蝦,應有盡櫻
東平王撫摸著大胡子,哈哈笑道:“本王看到這些東西,就想著京城遠離大海,海鮮雖然可見,但是如此規模的也是稀奇。特地為賢侄送來,一睹海中盛景。讓廚子好好做一頓,足以大快朵頤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