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槿歌臉頰迅速羞紅,煙波流轉的看了他一眼,接著問道:“那……那你知道太子為什麼要害我全家嗎?我們家遠離京城朝廷,他為何要大開殺戒?”
泫澈怔了一下,他沒想到夜槿歌會直接走問出,不過這裏麵牽扯甚多,不是她能承受的。
她睜著眼睛好奇的看他,泫澈直言,問了句:“你可知那救你的人是誰?”
救她的人?夜槿歌搖頭,那個人她也不認識。
泫澈輕輕敲了敲她的鼻尖:“你倒是好運。”
夜槿歌想了許久,她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,不過,“你莫要轉移話題,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呢?”
泫澈仰頭想了很久,才:“機不可泄露。”
夜槿歌氣急敗壞,這件事關於三十九口饒性命,他怎麼可以不告訴她。
夜槿歌站起來,在屋子裏來回踱步,她絞盡腦汁,知道泫澈有千萬個理由不告訴自己,不過事關重大,也是她必須要知道的事。
她冷冷看著他:“到底是什麼原因?如果你不的話,我自己會查,到時候所有真相都會水落石出。”
泫澈眼睛深處閃過猶疑,不過還是對她:“這件事情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,以後時機成熟我一定會。”
夜槿歌咬唇,十年,已經十年過去了,她還要等到什麼時候?
一個人有幾個十年,難不成要等到太子繼承皇位,那她報仇更不是渺渺無期嗎?
夜槿歌負氣離開,泫澈歎氣注視她離開,事實太過殘酷,他不能。
而且,知道越多,她也就越危險。他,不能將她置於危險境地。
他輕輕轉動手上的玉扳指黯淡無光,但是上麵的龍紋古樸大方,沉聲道:“來人。”
蕭遠從暗處走出來,單膝跪在地上道:“王爺,請吩咐。”
他負手站立,俊逸的麵頰散發著冷意,他道:“必須抓緊時間查清楚太子拿走的名單。”
“遵命。”蕭遠從聽雨閣離開,走到人跡罕至的角落,運氣輕功翻牆離開澈王府。
泫澈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半合的門,夜槿歌剛才大力推門而去,不過是想讓泫澈知道,她現在很生氣。
她暴走出聽雨閣,停下來平複心情,鬱悶的看了一眼聽雨閣,心想都負氣出來了,哪還有臉麵再回去。
隻能往回走,想到還要麵對江雨濃,心情剛好一點又惡劣起來。
夜槿歌推門進去,江雨濃在她的房間整理東西,兩鬢上的發絲垂落在兩旁,她聽見聲響手上的動作停下來,眼睛中閃過驚喜,她道:“你回來了?我還以為你真的生我的氣。”
她似乎知道錯了,隻不過這些話時十分的局促。
夜槿歌掃過她白皙的手指,就見她放下東西站起來:“你要是不喜歡,我就不動你的東西,隻是你原諒我吧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“無事。”
夜槿歌轉了一圈,房間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,她垂眉,看來讓哥哥看清江雨濃的真麵目還要多費周折了。
江雨濃揣摩不到她的心思,手上握著帕子,還是提起心氣對她:“你和澈王到底是什麼關係啊,他怎麼這麼維護你?而且你們剛剛做什麼去了?”
一連串三個問題,她真不把自己當外人,還真是應了那句話,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。
若不是知道她是太子的人,差點還真以為她是知道錯了,沒想到隻是想打聽她和泫澈的關係。
她冷下臉色:“這跟你有什麼關係,你做好自己的事不就好了,勸你一句話別把自己當自己人。”
江雨濃聽了訓斥,臉上掛不住,青青紫紫的道:“我,我這不也是關心你嗎?”
夜槿歌不吃她那一套,也不想和她維持表麵功夫:“我警告你,你最後搞清楚你的身份,你是白風軒妻子,你和我沒有一絲絲的幹係,你若是在打聽我的事,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,你要是膽敢背叛我哥,你要相信,你絕對沒有好果子吃。”
夜槿歌故意把話放出來,她臉上像是打翻聊調色盤。
她身形不穩,嬌弱不堪,夜槿歌可不是她的那些恩客,自然不會被她的美色所惑。
江雨濃淚眼朦朧的道:“我真心愛白風軒,求求你不要敢我走。”
夜槿歌冷笑:“趕你走?我何時過,至於你是不是真的愛他,我可不知道。知人知麵不知心,你好之為之。”
夜槿歌指著門口,讓她出去,她木訥的往外走,夜槿歌直接關門。
她碰了一鼻子灰,狠毒的盯著閉合的木門,眼中還含著淚珠。
你等著,今日吃的苦受的罪,早晚有一她都會一一討回來。到時候,誰死誰活還未可知。
夜槿歌完那一通話,心情舒暢,坐在床上檢查東西有沒有少,雖然她一向不把重要的東西亂放,但是省的她真的翻出什麼來。
聽著門口離開的聲音,她心情絕佳,女人,別想跟她鬥。
江雨濃眼睛一轉,冷豔的臉龐陰翳著盯著地麵的磚頭上的紋路。